真相

\[正文内容\]

萧瑷琥站在化工区废弃厂房的通风管道里，手握匕首，指节发白。她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东南角储物柜。"马嘉祺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和凤九的实验记录格式一样。"

宋亚轩突然捂住她嘴，两人一起屏住呼吸。巡逻队的手电筒光束扫过通风口，在地上画出晃动的圆圈。光斑停在通风口下方，有几秒的静止。萧瑷琥能听见自己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

"等他们走。"宋亚轩的手掌慢慢松开，"你身上的味道不对劲。"他皱着眉嗅了嗅，"除了血腥味，还有种奇怪的味道。"

萧瑷琥摸出随身匕首，刀刃映出她紧皱的眉头。楼下的对话声越来越近，有人正在往这边走。

"来不及了。"她掰开天花板扣板，"分头行动。"

落地时脚踝传来剧痛。萧瑷琥扶着墙往前挪，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血从断裂的水管滴落，在地上聚成小滩。

"林婉的笔记。"她捡起散落的纸张，发现全是加密的符号。这些符号像是某种密码，排列规律却难以破解。

马嘉祺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我找到原始数据了……等等，这上面有你的基因图谱。"

宋亚轩突然冲进来，撞翻了整排试剂架。蓝色液体在地上蔓延，混合着灰尘变成诡异的墨绿色。

"周明远来了。"他拽起萧瑷琥就跑，"带着全部人马。"

萧瑷琥的指甲掐进他手臂："所以呢？"

"所以我们要死了。"宋亚轩踢开应急门，"但死之前得让你知道真相。"

玻璃幕墙外传来第一声枪响，火光划破黑暗。萧瑷琥看着飞溅的玻璃碎片，突然想起贺峻霖闭眼前那个吻。

"他到底是谁的人？"话音未落，整个楼层陷入黑暗。

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宋亚轩拉着萧瑷琥躲进配电室，关上门的瞬间，子弹擦着门框飞过。

"听着。"宋亚轩凑近她耳边，"你不是实验体。"

萧瑷琥猛地抬头，瞳孔收缩："什么意思？"

"凤九阿姨留下的记录显示，只有双胞胎中的一个才是实验体。"他掏出一张照片，"你妹妹才是真正被改造的。"

照片上是个小女孩，和萧瑷琥容貌相似，只是瞳色不同。右下角标注着日期：2019年3月7日。

"这不可能。"萧瑷琥摇头，"我身上的伤痕和凤九阿姨的一模一样。"

宋亚轩伸手碰了碰她锁骨下的疤痕："正因为这样，你才被选中。"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亚轩掏出配枪，准备迎战。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萧瑷琥盯着他，"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也是上周才知道。"宋亚轩苦笑，"马嘉祺在分析数据时发现了异常。你妹妹的基因图谱显示人工编辑痕迹，而你是自然突变。"

萧瑷琥突然想起什么："那铁盒里的照片......"

"是故意误导的。"宋亚轩打断她，"真正的实验记录在这里。"他指着手中文件，"凤九阿姨早就怀疑周明远要利用你们姐妹争夺萧家产业。"

枪声突然密集起来。子弹打在墙上，火花四溅。

"我们得走了。"宋亚轩推了她一把，"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被包饺子。"

萧瑷琥却站着不动："贺峻霖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我妹妹才是实验体......"

"因为他不知道。"宋亚轩抓住她手腕往外拖，"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包括你妹妹本人。"

他们冲进走廊时，正好撞见几个追兵。宋亚轩抬手就是两枪，击倒最前面的两人。

"往这边！"他指着安全通道。

萧瑷琥边跑边想，难怪每次遇到危险，贺峻霖总是把她护在身后。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认定她是需要保护的那个。

地下室的门虚掩着。宋亚轩示意她跟上，却发现里面有微弱的灯光。

"有人？"萧瑷琥小声问。

宋亚轩竖起三根手指，数到一，猛地推开门。

林婉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个铁盒，和萧瑷琥怀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她抬起头，目光落在萧瑷琥身上，"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萧瑷琥愣在原地。面前的女人和母亲容貌相似，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皱纹。

"你就是林婉阿姨？"她试探着问。

"准确来说，是你生母。"林婉叹了口气，"凤九是我姐姐。"

宋亚轩突然举枪对准她："别动。"

"如果我要害她，就不会在这里等了。"林婉把铁盒推过去，"这里面有你要的答案。"

萧瑷琥接过铁盒，手指微微发抖。她想起陈小满临终前说的话："凤九阿姨让我转告你……不要相信任何男人。"

"为什么把我交给凤九阿姨？"她问。

"因为你是萧家血脉。"林婉直视她的眼睛，"当年我怀着你，不得不离开。凤九收养了你，而你妹妹......"

"她现在在哪？"萧瑷琥急切地问。

"已经死了。"林婉低声说，"周明远为了控制局面，亲手杀了她。"

空气仿佛凝固。萧瑷琥感觉胸口发闷，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这就是为什么你必须活下去。"林婉握住她颤抖的手，"为了替你妹妹活下去。"

宋亚轩突然警觉："有人来了。"

林婉迅速熄灭灯光："从后门走。这是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