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吞噬着一切,昏黄的路灯下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寒风吹拂,在夜的衬托下,男人那白得可怕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寒笑,低微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口中还哼着不知道几年前的流行歌,歌声回荡在老街的巷子中,让人不禁一颤。铁门的锁被略微生锈的钥匙开了。
“吱嘎”门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锈迹斑驳了,发出刺耳的声,男人走进不见五指的房间.门在刺耳声中缓缓关上了,与夜融为一体的黑,仿佛没有尽头。男人却并不受影响,随着惯性走到一张被虫蛀过的桃木桌旁,上面的漆早就已经脱落了,只露出那廉价的桃木,但大部分已经被风化了。男人熟练地划亮火柴,点燃了桌上摆着的蜡烛,微亮的灯光扩散在空中,让周围的一切渐渐显出轮廓。那张残破不堪的沙发似乎马上快散架了,但上面还蜷缩着个人,像是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男人一步步走近沙发。房间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脚的皮鞋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了,更不必说身上那件私人订制的西装了。
”乖,今天又不好好吃饭吗?“那人轻轻抚摸着他,古龙水的香味包裹着他,男人俯下身去吻他,经过鼻腔的气体呼在他的脖子上,与冰凉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乖,听话,那明天我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汤面,好吗?”那人依旧不语,沉静着,彷彿将一切外在的东西全都隐蔽。男人也不恼,用他那细腻的指腹掠过他身上的每一次,天空依然没有一丝生气,桌上的白烛还在独自燃烧着,流下那浊白的眼泪。
天刚翻起鱼肚白,不知谁家的畜鸡,唤醒了沉浸在梦中的人们,男人也离去了,只留着他一人。夜如期而至,天空依旧还是那么死气沉沉,没在一颗无私的星奉献出自己的光亮,昏黄的路灯还在坚持,刺耳声再一次响起,那男人如往常一样.只不过进门时带了些许寒风,让人冷颤“宝贝你又不听话了,”那男人似乎是喝过几杯,身上的酒精味混合着几种不知名的香水与腐烂的空气相融,那人抬头长叹,“你在怕我吗?”低沉的声音在黑漆漆的房间中回荡,那人依旧一声不吭,“抛弃,背叛,你是不是也明白?”那人像疯了似的笑了起来,但又冷静下来了。
“乖,告诉我今天有好好听话吗?”,男人轻轻握往他那冰冷的手,温柔地轻掠过他的手背,而那人也没有做什么反应。男人看着他,为他感到可怜,手再次抚过他冰冷的肌肤。”宝贝,开心吗?”他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没回应男人一个字。男人在微量酒精的刺激下,突然暴喝了起来了“好,你能了是吧,”不知从何处拎了个还沉淀着些许酒的酒瓶砸了过去。“我T M D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没有你,我照样能过得很好.”男子笑了,很张扬地笑着,蜡烛不知何时已经只剩苍白的泪了。男人蹲在他的面前,想要再看看他的脸,但没有蜡烛的加持,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感觉去摸,粘稠冰冷的液体糊了他一手,他抹去刚流下的血迹,“宝贝、痛吗?”男人红着眼小心问着,房间里死气沉沉的。
刺耳声又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