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一道稚嫩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由远及近。
10岁的卿尘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站在熟睡男人的面前,正欲对面前的胡子下手,就被一道声音吓的手一抖,剪刀不争气的划过男人的脸。
手上的失误使这位小太子吓的无所适从,着急忙慌的丢掉手中的剪刀,转身往外跑。
“站着,跑什么”,一道清冷的声线俨然传入小太子的耳朵里,卿尘停下脚步,心道不妙,转过身望着男人,“额…师尊,弟子…弟子有点事”
“有事?”,褚雁问道。
简洁不过的两个字眼,却急得卿尘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脑子飞速转了几秒后,说出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只见他一本正经的道,“师尊前几日不是教予我一套剑法吗?弟子正要去习剑呢”
“是吗?何时变得这么勤了?”,褚雁并没有感觉失调,明知卿尘闯了祸,但就是不想戳穿
卿尘听到自家师尊略带疑惑的语气,欲要开口反驳,褚雁就接着上句说道,“既是这样,你去炼剑场待上一日,为师记得,炼剑场上的石柱和宝剑许久没人清理了,是么?”,褚雁自认为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并无坏心,只是过于调皮罢了,思来想去,他终还是从轻发落了。
虽然他语气平和的像是在谈天,但卿尘并不傻,他清楚的知道,褚雁让他把炼剑场上的石柱和那么多宝剑清理干净!还不能吃饭!
卿尘还想争取些机会就被褚雁无情打断,“行了,去吧,我会跟你父帝说的。”
“…”
卿尘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果断放弃挣扎,行礼拜别,“弟子遵命,弟子去了”
褚雁轻飘飘的从鼻腔中发出了个音。
卿尘无奈转身感叹仙道的不公。抬脚走出寝殿,看到正在转角处坐着玩丝线的绿衣小男孩,烦恼一扫而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拍上男孩的肩膀,同时做出鬼脸,“哈,丝线好玩吗”,卿尘理了理衣服自然坐在楚稷身边,
“不好玩,我是来找你玩的”,楚稷将绕好形状的丝线递到卿尘手里,思考片刻后小声问道,“你被褚仙尊罚了吗?”
楚稷是特地做完功课来找卿尘玩的,小孩子嘛,难免会心急,看到卿尘不在东宫后,就只好来了褚雁的寝宫找,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句话就让卿尘被罚了,以致于他靠着墙偷听时,褚雁和卿尘的对话听的他愧疚心大起。
“嗯…罚了一日”,楚稷显然是急到了,表情从愧疚小心变为焦急,卿尘看出他的情绪,接着说道,“但都是些轻活,无事啦”,
卿尘无所谓的摆摆手解释,楚稷像没听到一样,又是小声的道歉,“我不知道你在褚仙尊房间里” ,“咳,没事啦,你要跟我一起去炼剑场吗?一个人在那挺无聊的”,卿尘站起身不敢再耽搁,想了想向楚稷提出邀请。
“好啊”,楚稷也随着站起来,将手上的尘土拍了拍,欣然应答。
炼剑场上
楚稷扫了一眼场上的器具,略带疑惑的看向卿尘,“卿哥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