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脆冷的声音横空响起,打断了宫子羽和云为衫的对话。
云为衫蹙眉,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中断她任务的人,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原本还认真听她说话的宫子羽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几乎是瞬间就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不过片刻,他就已经走到了那不速之客的身侧。
云为衫顺着他的身影望去,最后却与一道极冷的目光对视上。
女孩生了一双极其艳丽的狐狸眼,落在旁人头上,想必是祸乱君主的一把好刀。
可偏偏她瞳孔漆黑如墨,即便是眼尾勾人,却不显任何狐媚之色,反而带着凛冽的冰冷之意。
即便是她,都不由的稍稍敛了些气息,借着害羞的由头,微微垂下视线。
潜意识在告诉她。
这位不速之客,很危险。
“阿蕖如何来了?”
宫子羽笑着将女孩的头按进自己温暖的衣氅之中,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一个人正看着他们。
亲密的毫无间隙。
“我若是不来,哥哥是不是一直会和这位姐姐聊下去?”
芙蕖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状似天真无邪的面孔下其实都是猜疑。
这一次的新娘中,有一个是无锋间谍。
虽说已经有一个新娘因嫌疑最大而被抓入地牢,但是这并不代表芙蕖就会相信,其他新娘全都是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尤其是眼前的这位。
芙蕖被宫子羽搂在怀里,面上虽是一副笑吟吟的女孩模样,可余光却冰凉地打量着这位与宫子羽看上去关系不错的女人。
素白的衣衫让人一看就极有保护欲,尤其是对她这位从小到大以善良出了名的哥哥,更是拿捏的死死的。
是她本身如此,还是刻意为之?
芙蕖不知道,但却从来都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任何一个与她不甚亲近的人。
这是她的天性。
“自是不会。”
宫子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与这位云姑娘聊的久了一些。
他低着头,望着妹妹那张漂亮到出奇的脸蛋,轻轻地剐蹭了一下,语气也软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是哥哥今日不守时了,阿蕖要如何罚我都行,可好?”
云为衫看着此刻正黏在一起的兄妹两人,也知道此刻若是再试图接近,也实在是不妥。
有的时候,适当离开比死缠烂打可有效多了。
她敛下眉,没有再去看羽宫的这两兄妹,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芙蕖面色自然。
“那哥哥便答应我,从明日起,一同学制药,如何?”
宫子羽脸上的笑容凝滞了片刻,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这并非是我们羽宫的事物。”
要真说制毒,宫远徵才是宫门的顶尖者,他又何必要去学?
芙蕖面色一冷,毫不犹豫地从宫子羽的怀里挣脱出来。
从撒娇的笑到此刻已经露了气的冷脸,调转的极其自然,毫不生硬。
“哥哥果真如此,从来都不会真的把妹妹的话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