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个篓子来,姑娘你先找个地方坐会儿。”
芙蕖头一次听说土也有不同的说法,她蹲下身,开始认真打量起花念口中的好土来。
光说不做假把式,她也不嫌脏,直接伸出手用力抓了一把土。
刚一接触,她便轻叹,果然与花念说的不错,这土摸起来还真是舒服,
虽然不是什么行家,但触感不会骗人。
玩着玩着她突然来了兴致,想起小时候最喜欢和宫子羽玩扔雪球的游戏,虽然此刻的条件比不上那时,但总归还是能生点趣味的。
她用力将手里的土往前一掷,自娱自乐一般。
却未曾料到风是往自己这边吹过来的。
如此一来,满满一掌心的土直接扑了她满脸。
“······”
芙蕖差点被迷了眼睛,她想也不想,像是这一次一定要成功扔远一般,直接转过身将土往后扔过去。
可惜这一次,还是失败了······
细软的黄土似乎是也没料到中间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就这么傻里傻气的往上撞了去。
质地上好的墨色衣摆便生硬的多了几道土黄色的污渍,仔细看去,恰好将精心刺绣的腾蛇纹理毁了大半个身躯。
芙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站起身就要走。
可有人比她更快。
“闯了祸就要跑?”
冰冷质地的嗓音这一刻尽是笑意,她不用回头都知道他是谁,“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芙蕖暗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更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手发痒就偏要去玩那土,但是在听到宫尚角最后那一句意味颇深的话后,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和他很熟吗?
还小时候都说的出口。
但宫芙蕖不想与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辩什么,花念不在身边,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不想和他多接触。
甚至连他的脸都不想看到。
“宫子羽最近去后山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瞬间让芙蕖警惕起来,她呼吸放慢,不冷不热道,“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阿蕖。”
宫尚角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却在同时敏锐的察觉到女孩僵硬的身体。
他不解,“你怕我?”
这三个字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芙蕖从他覆手过来时,浑身就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在意识到自己对宫子羽的感情之后,她便更能意识到宫尚角那天对她说的话,不是假的······
他真的对她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这个可怖的念头如同他现在圈禁她手腕的大掌一般,是最冰冷的毒蛇,不断的吐出蛇信,试图将缠绕的猎物杀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她生硬的回绝,可内心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盼着有人能经过这里。
花念!花念呢?为何还不回来?
她内心既恐惧又煎熬,无比厌恶他的触碰,不断试图挣开他的手,反而被他握的更紧。
她当然不会知道,他将她所有的恐惧都收入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