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成为执刃后,便要掌管起这一宫上下所有的事情来。
无论大小,甚至连最繁琐的月例,他都要亲自过目审核一遍。
便也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芙蕖身边,而这也是芙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依托。
角宫的侍女对她和宫尚角的关系闭口不谈,唯唯诺诺间,却又是对她身份的若无其事。
而吃穿住行却又完全按照执刃夫人的标准,甚至在偶然窥见的一眼中,她分明看见,有好几套衣服都是与宫尚角完全一致的花色,只是款式不同。
没有人将此事摆在明面上来说,可却好像都已经默认了她是宫尚角未过门的妻子。
是无声的逼迫。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心中惶惶不安,既怕等宫子羽伤好总会发现哪里不对,又怕宫尚角说的那些疯话会成真。
唯独变化的,是每天都会过来的宫远徵。
“宫芙蕖。”
少年斜靠着门,总是一副挑衅似的欠揍模样,“你怎么又耷拉着个脸?”
芙蕖只当做没听见。
被忽视的很彻底的宫远徵也不在乎,他本身就没打算真的惹她生气,只是······
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不过是宫芙蕖恰好在这,所以才会找她的。
“你很闲吗?”
少女冷淡的眉眼让他有些不爽,但是又知道宫芙蕖是从来不会把他的不爽当回事的,也就只能自己抱怨抱怨。
“前几日还与我高兴说笑,今日又如此冷淡,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芙蕖放下手里的书,神色古怪,“又说什么鬼话呢?嘟嘟囔囔的,吵死了。”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善一些。
“你哥哥伤不是快好了吗?”
见芙蕖眼睛一亮,他又哽住了。
心中将宫芙蕖怒骂了好几回。
和他说话就是一脸的不耐烦,听到宫子羽的名字就眼睛发亮。
他宫远徵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继续说啊,突然哑巴了啊?”
“······”
好气。
遇上这位不讲道理的四小姐,宫远徵好像永远都没一点办法,只能咬着牙气急败坏重复。
“煎药煎药煎药,你到底学不学?!”
看着芙蕖一脸愣住的表情,他更气了,“我就是单纯闲得无聊才过来问你,你爱学不学,反正宫门又不是没有医师,以后宫子羽一出什么意外你跑快点叫人就行了,也犯不着去学,也懒得让我来教。”
芙蕖看着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话的宫远徵,不知道他神志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清醒的。
是因为给她哥哥解毒的缘故吗?
以前的宫远徵,虽然骂不过她,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毫无逻辑的讲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宫远徵维持着要走的动作不知道等了多久,可却怎么也等不来宫芙蕖的一句挽留甚至是表态。
所以,他直接炸了。
“你到底学不学?!!”
到底是谁求谁啊?明明应该让宫芙蕖求他才对好吗?怎么搞得他多像教宫芙蕖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