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用过了。”
早已看出宫远徵想说什么,芙蕖拒绝的很是干脆果断。
宫远徵眼尾耷拉下来,无精打采,“那你还来这做什么?”
反正都已经吃完了,又何必管他有没有用膳,反正她从来也不会关心他的死活。
芙蕖沉默的看着他,宫远徵抿着唇,虽一句话不说,但却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
直到她淡笑着站起身,“那既然这样,我便不打扰远徵弟弟用膳了,告辞。”
宫远徵当即站起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攥住她的手不肯她走,“既然来了,又何必赶着走?”
急着又要去见宫子羽吗?
他可以容忍宫子羽在她心中占了极大的位置,但是可不可以也空出一点位置装装其他人?
比如他。
“不是你问我来这里做什么的吗?”
芙蕖脾气本就不好,能来给宫远徵送饭也不过是后期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要对他奴颜屈膝的伺候着。
让她低头,不如做梦来的更快。
“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气性怎么就这么大?”
宫远徵以前从未安慰过人,更别说道歉,只是从小和宫芙蕖一起长大,他哪里会不了解她的性子。
若是这回真的让她走了,想必日后是想都不必想她会来徵宫了。
少年别扭而生涩的道着歉,眼神不自在的飘移在她的脸上,“是我一时嘴快了,你别生气了。”
难为情般,最后连咬字都不甚清晰。
“就算吃了也没关系,就当······陪陪我。”
芙蕖没有听见,“你说什么?”
宫远徵憋闷的闭上眼,一张俊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几乎是败给了这个耳背的女人,“······我要你陪我。”
“哦。”
芙蕖终于听清了,随意坐下便再也不多说一句话了。
“······”
宫远徵几乎咬牙切齿,“你到宫子羽那里也是这样一言不发的吗?还是就是对我沉默?”
芙蕖皱眉,“食不言寝不语,宫尚角没教过你吗?”
“·······”
宫远徵决定不再和芙蕖说话,因为会被气死。
但是总归是身旁有一个人陪着,芙蕖不在意的时刻,他悄悄弯起嘴角,眼里尽是满足。
余光里的少女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势,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他为之欢喜鼓舞的时刻,可是也没什么关系。
宫远徵对自己道。
她本身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能安安静静的留在自己身边,不吵不闹的陪他吃饭,已经很好了。
他应该知足的。
因为哥哥或许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但是他有。
那这么算来,除了那个讨人厌却占了先天优势对她死缠烂打的宫子羽,他就是她心中第二个重要的人了。
宫远徵不禁莞尔,口中的珍珠米好似都甜了起来。
宫芙蕖一转过头就看见宫远徵一口菜也不吃,就光白饭往嘴里塞,都塞的鼓鼓当当的了还不吞。
不知道在傻笑什么。
乐呵模样像是那胡掌柜家的傻子儿子,没一点聪明劲。
她嘴角抽了一下,嫌弃撇开目光。
到底是谁说宫远徵聪明的,还不如她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