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小巧是小巧,极好上手,可若真的想以此防身,绝非几天就能练成。
尤其对于刚开始的芙蕖而言,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原本娇嫩的手掌就磨出几道鲜红的硬块,只摸上去便疼的厉害。
有时因鞭子过长,无法手随心动,狠戾的鞭绳反噬击打而来,芙蕖痛的几乎说不出话。
不想让宫子羽担心,她便硬生生的忍下,直到深夜,燃起一盏烛,口中咬着纱布为自己上药。
当然也会有因为太痛而掉眼泪的时刻,只是芙蕖长大了,比起继续做那个手不能提的娇娇小姐,她更想成为她眼中的那个人。
这件事很重要,比任何都重要。
所以她想,如果父亲和母亲还能在天上看到她的话,应该也会为她骄傲吧。
也会多想和母亲聊几句,以前总不知母亲为何忧伤,虽从没有怨过她,可心中还是会升起几丝难受。
但是现在,她想,她不会走母亲的老路了。
因为芙蕖要做一个侠女,这不仅仅只是她的梦想,也是母亲的。
*
“阿蕖小姐。”
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上官浅一而再再而三的造访让芙蕖感到厌烦。
纤长的长鞭如蛇一般甩去,直直逼向端着吃食的柔弱女子,可她丝毫避开的意思都没有,就站在那。
一动不动的看着芙蕖。
鞭子狠狠落在上官浅脚侧,飞扬的尘土间,发出一道刺耳的噼啪响。
不敢想象,若是真的落在人的身上,会是怎样皮开肉绽的场景。
“我就知道阿蕖小姐舍不得我的。”
宫子羽比芙蕖更快一步,挡住了这个行为举止极怪异的女人,“上官姑娘,你身为女客院的新娘,于情于理都不该和我未出阁的妹妹有太多交集。”
“啊?”上官浅无辜眨眼,“可是宫四小姐不是已经跌入悬崖了吗?”
她的视线掠过宫子羽,直到看到身后的人才勾起唇,“我一直寻的都是林小姐啊。”
宫子羽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这一直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事情之一,可这位新娘好似一点都分不清人的脸色。
温和的人在此刻也多了几分戾气,“无论是宫四,还是林姑娘,都与上官姑娘无关。”
“羽公子好生奇怪,我只是喜欢和林姑娘相处罢了,又怎么惹怒了公子您呢?”
上官浅就这么端着为他们准备的食盒,语气柔弱的好似宫子羽完全就是个放下碗骂娘的白眼狼,“公子就这么容不得我吗?”
芙蕖受不了这样的局面,摆摆手示意花念上去端过来算了。
她平日里确实喜欢责罚下人,但多是些小厮男丁。
若是侍女,错了也只是小施惩戒或是吓她们一番,不至于真的做些什么。
所以才会败在上官这副永远要哭不哭却又让人不好下重口的脸上。
原本以为拿了再打发上官浅走就清闲了,没想到没事做的还不止一个。
“羽宫这么热闹呢?”
少年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笑。
“是我来的不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