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久久的注视着手里的长鞭。
原本不过只是为了侠女梦添砖加瓦而学，不曾料到在宫子羽将死之时，会涌出从未有过的力量。
她第一次将鞭子用的那么好。
细长的鞭绳仿佛一条柔韧的灵蛇，紧紧缠绕在宫子羽的腰间，将其拖起。
所以，她也是有机会将此作为保命的武器的。
芙蕖若有所思。
“阿蕖！”
她撞进一个再熟悉不过怀抱，听着他说不完的忧心话，却也不烦躁。
“你有没有事啊，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吗？”
芙蕖摊开手，任由他检查着。
最后宫子羽终于安下心来，“还好，还好你没事。”
芙蕖心一软，看着他被汗打湿的碎发黏在额前，下意识伸出手去——
“咳咳。”
两人快速分离，雪重子少见的无奈，却还是负责任的来通报，“可以准备第二关了。”
宫子羽激动的不能自已，若不是有人还在这里，他大概已经······
不行，阿蕖还没有和他在一起，他不能总是这么做。
“那我们便去收拾行囊了，这段时间，多谢。”
雪重子眉头轻皱，虽然还是冷淡的语气，但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却多了些情绪，“多留几天也不会有人赶你们走。”
“当然，想走的话随意。”
芙蕖悄悄对宫子羽道，“他这是舍不得我们呢。”
雪重子：“······”
“我听到了。”
芙蕖立刻道歉，“对不起。”
雪重子：“······”
羽宫是不是专出活宝的？
*
最后两人还是打算在这歇上一晚再去月宫进行第二关试炼。
第一关试炼的时间大大缩减，空出一天修整也未尝不可。
晚膳过后，芙蕖突然来了兴致，不讲道理的要出去看月亮。
宫子羽自然纵着她。
不完整的月亮下，两个人也不嫌脏，就这么躺在地上。
“如果父亲看到了，估计会斥责我们不知礼数。”
“至少要说五遍，如果是哥哥你的话，恐怕还要罚蹲马步的。”
宫子羽笑了，胸腔都微微颤动，他转过头望向身边的少女，“阿蕖，我好开心啊。”
第一关试炼已过，虽不知接下来的挑战如何，但是心却已经所向披靡了。
之所以开心，也不仅仅只是因为过了这一关，也包括他终于可以正视那一段疮痍的过去了。
“阿蕖，你来救我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芙蕖没有说话，宫子羽便自顾自接下去。
“我想到了那一年冬天，也是你毫不犹豫的潜入湖中，救我。”
“而不是站在那袖手旁观的看着。”
最后一句的意有所指又何曾不是一种试探。
对于那一段日子不得已的缺席，她原以为他不在乎了，没想到他却还是耿耿于怀，甚至连问都不敢。
只能用这种方式小心翼翼的试探。
芙蕖轻叹了口气，月色的清辉下，她握住了宫子羽的手。
“我不会喜欢宫尚角。”
“永远不会。”
这是她对他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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