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野将一袋碎银子包好放进破布衣裳里,扭头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吐出,俊朗的脸上尽是无奈。
长叹一口气:“几位大哥,这几两碎银,真不是我偷来的。”
围住雁野的是几个肌肉发达的青年男子,起中的一位向雁野啐了一口:“呸!雁丰年,小贱种!还说什么这是旁人赠与你的,真当我们哥几个是傻子?”
雁野懒散的斜靠在一侧的墙壁上,上下打量着冲他辱骂示威的几人。
方才那位,向他吐口水的青年,此时眉毛倒竖,模样可谓是十分滑稽,雁野强忍着才没笑出。
他不在做过多解释,来人明是想坑他的银两,可笑!他雁丰年手中的银子向来是只进不出的,更何况,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真是痴人说梦。
不过先找个机会溜走再说,打不过,他还跑不过?
雁野这边小算盘打的吱吱做响。
此时街道正中央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少年,赶着拉着马车的白马。
没走几步变被堵在了路中央,人头攒动,众人挤在狭小的街道马车根本无法通过。
毕竟他们可不似大家族,大门派的小少爷,小小姐,挥金如土只为博美人一笑。
更何况,这次来的据说是某家青楼的头牌。
听说她是专门为了迎接仙师亲临此地除妖花重金请来的。
人群熙熙攘攘,围着雁野的几人显然是听到了‘青楼头牌’几个字,眼睛方亮扭头望去。
恰巧马车里探出一双纤纤玉手拉开帘子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庞,面部线条柔和,皮肤吹弹可破,如三月初放的桃花。她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这边一眼。
她有着一双含情目,眼角微微上挑,仅是这一个眼神边勾去了在场上百人的魂。
围堵雁野的三人顿时面红耳赤。
此时美人在眼前,去踏马的雁野,美人~我来了~
雁野望向三人奔向了那边,怔了证随即又拱手道:‘多谢姑娘相助。’
他离开了那个十分令他不适的夹角将银子取出握在手心中把玩着,当下之急,当然是先填饱肚子,从没开过荤的雁野直奔一家酒肉铺子,叫小二拿了一壶烧酒,一个白面馒头和一盘烧肉。
爽快地结了账后,他便将那一壶烧酒挂在腰间,其余一并打包带走。
雁野捧着那白面馒头出了铺子,边走边啃,自从今天有了钱后,他便觉得这世界还是这般美好。
雁野的爹外出打猎便再也没有回来,只留听们娘俩独守一间破旧的柴木屋子。当时的雁野还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但这样的日子一长他的娘便不堪重负,生了场大病,终于在去年除夕烟花爆竹肆起的月夜悄然离去。
他跪地求过郎中,可郎中看病救人,却不救没钱的人。雁野只得守在床边看着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人脱离红尘。那时,他便对钱滋生出一种刻骨的执念。
雁野啃着夹着猪肉的馒头,漫步在街上,顺着人流必知不觉的来到了青楼。
等等,青楼?
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却为时已晚,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很不合时宜的想来一句诗。那可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各色裙摆的的姑娘脚下轻盈跳着动人的舞,模样娇娇的,如雨后枝丫上含苞待放的花。
既然来都来了,那看看......也。
雁野瞧那人群都往楼上挤,他不喜人多,但他听见有人说先前那位姑娘就在楼上,雁野准备离开的脚步一止,心道自己跟这位姑娘也算是有缘,那便上楼瞧瞧吧。
于是他也加入了众人,死命向上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