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宗与外宗隔绝太久了,如今竟然是到了殿中才知道念宗老宗主已经仙逝了。”
一念宫中,墨兰神色略有哀伤,礼貌为这位曾经共事过的同僚低头悼念,但也只只是片刻,墨兰便将情绪收敛,再次恢复平常冷面无情的表情,坐在贵宾席正视面前的七白、叫头两猫。
而在他们的身后,则仅有长乐盘腿立坐在一旁。
墨兰没有说话,只静静看向了长乐,七白见此也挥手向墨兰说明。
“还没向墨兰宗主介绍呢,这位就是我们念宗现在的新宗主,长乐。”
闻言,长乐也紧随拱手行礼道:“长乐见过墨兰宗主。”
墨兰不疾不徐,优雅回礼:“墨兰也见过长乐宗主了。”
表面的客套完了,叫头也称着空挡向墨兰提出了疑问:“不知墨兰宗主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见墨兰不做回应,七白紧接着补上一句:“老宗主在离去之前已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们,为的就是日后念宗新任宗主的事宜与如今的情况。”
“我想墨兰宗主此次前来想必是为宗内密器的异常吧。”
闻言,墨兰在心里也清楚了对方底细,便也缓缓开口道出了目的:“墨兰的确是为此事前来拜访的,只是墨兰知晓的不多,希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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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为什么我们要进这晔明城啊?”
晦色天幕之下,望着了无生气的晔明城,刑天挠头困惑的问向了轿内敛目微息的无情。
宁静中突兀响起的问话扰醒了无情:“刑天,现在天黑了吗?”
虽然不明白无情的问话是什么意思,但刑天还是老实的看向天空,灰蒙蒙的天空见不到只鸟的踪迹,炽热的阳光也透不过厚云。
刑天挠头,老实回答:“大人,天好像一直亮着。”
闻言,无情下令停下了轿子。
无情毫无波澜的说出了他们现在的情况“我们已经进入晔明城的护城幻象了。”
“啊?那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做?”看着周身切实无比的环境,刑天费解。
面对刑天的疑问,无情稳坐轿内,双手隐没在宽大的袖摆中:“不急,先在原地休息,恢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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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墨兰宗主应该早已从前代宗主口中知道了身宗密器的由来。”叫头双眼眯缝,乐呵呵的面向墨兰,身旁的七白也作同样表情接话提出疑问:“但各宗交流鲜少,各宗所知的消息都有所不同的,想必墨兰宗主对自己知道的应该有许多困惑。”
墨兰点头,赞同七白的话道:“白先生的事迹的确很是伟大,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何由他建立开创的法宗晔明城却并不被多少猫土的普通猫民所知呢?甚至连我们都是由前代宗主秘密告知。”
“但却也都不过大概,如今猫土上所知道晔明城具体位置的猫也不过修、黯与那位白先生。”墨兰垂眸看着茶杯中平静无波的茶水,“既然白先生是为天下太平而做的一切,那么将这一切遮遮掩掩又是为了什么?”
对面,七白叫头笑面静听墨兰疑惑,标准的笑容浮在脸上,却感受不到笑意,二猫异口同声,平静将真相道出:“因为晔明城出了叛徒。”
墨兰双眼微微睁大,眉头微皱,声音有些不甘心:“果然吗......”
“虽然老宗主并未告诉我们叛徒结果如何,但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来判断,晔明城恐怕远比黯侵略十二宗要严重的多。”七白叹息,“事实如此,我们也无能为力。”
“如今的晔明城已闭城隐没在猫土有五十年了,其内情况如何我们也不知道。”叫头接话,“但如今混沌消退,密器异常,想来应是消失数年的白先生回来了,如果白糖就是白先生的话,或许不久我们就能再次收到晔明城的消息了。”
而坐在一旁一直倾听的长乐此刻好奇发言:“师傅,我不懂,这个‘叛徒’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什么会使墨兰宗主的神情变得如此凝重。”
“长乐,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传说吧,白先生他们是突然出现在猫土的。”叫头笑颜反问,一点没有被打断的的不满,七白与墨兰也默默聆听,不甚在意。
“当然,您告诉我时我还震撼许久呢。”长乐老实回答,看向叫头的双眼满是求知的欲望。
叫头呵呵笑了几声,笑容宠溺几分:“白先生虽与我们同样是猫,但他对猫民的意义至关重要,白先生的生命与我们猫民挂钩,如果他消失了,那我们猫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而这些叛徒他们的作案行径便是通过各种伤害白先生的方法进行的,若白先生真的被他们伤害,甚至死亡,那么后果我们无法想象。”解释着,叫头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显然,她也对此事非常恼火。
长乐瞠目,没想到危害如此严重,脑中不自觉回忆曾经的事,突然忆起黯曾经的所作所为,有些不知所措:“那之前黯针对星罗班的行为,尤其是手宗对白糖做的事和我之前的行为怎么办!”
看着满脸慌张的后生,桌面上的三位前辈都不禁展露笑颜,还是七白耐心回答:“黯就是白先生三位徒弟其中之一,对星罗班的所有行为都有把控,而你的那些攻击更是动不了白先生。”
墨兰也热心添上几句告诉长乐:“一般伤害肉体的攻击都是不会对白先生造成什么威胁的,目前我们所知的能够对白先生造成生命伤害的方式便是破坏猫民根本。”
“原来如此。”虚惊一场的长乐拍着自己胸脯,差点以为自己成猫土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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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正好,银白的也在烈阳灼热的光线下晶光璀璨,一众白花花的形态各异的动物团聚在树下,莹白的草坪上铺了一圈绿油油的蒲叶,其上堆满了各色的美食蔬果。
而在圆圈最中,子君轻轻抚摸着身旁小孩头顶的毛发,一年里白旭格子窜高不少,都快有一米高了。
而子君作为所有家人中最年长的年龄负责为白旭引导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是这里所有动物共同都会进行的步骤,每一位家人都已渡过并纷纷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子君也不意外,只是他们第一批诞生的老家伙都是自己摸索意外发现并获得的。
此刻所有动物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双双眼睛都注意着场中的一老一幼,将宁静的空间交给两人。
子君手背生出绿枝,极速的生长让它一晃一晃的,他并不是穿破皮肤从皮肉之中生长出来,而是末端渐渐虚影,只留一些盈绿轮廓的光映在皮上。
这就是子君获得的能力,生命。
他轻轻捧起白旭双颊,手背上的枝丫也微微挠着小孩脸颊,子君双手食指虚虚点着白旭,将自己的力量抽离出一小部分渡入白旭身体。
“我们最爱的家人,我们伟大的母亲深爱着你,她会赐予你最特别的力量,让我们保护母亲,保护家人。”子君慈祥的念出颂词,与白旭异口同声的念出:“感谢母亲。”
神树仿若真的听到了二人对她的感谢,浓密的银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叶上的更是银光熠熠。
几乎在同一时间,树下子君将手拿开没一会儿,他就看到还紧闭双眼的白旭身周慢慢浮现莹白色的光晕。
什么都不知道的当事猫一只眼偷偷睁开,嘴型不变掩耳盗铃般的问他成功了吗。
子君被小孩滑头的模样,无奈腻笑着让他睁眼,让白旭自己看。
“耶!成功了耶!”一睁眼白旭就看到了身上浅浅的荧白色光圈,兴奋激动的跳起抱住身前的子君。
后者牢牢接住抱紧,笑着恭喜白旭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母亲很喜欢你呢,准备给这份力量取什么名字?”
“不知道,”白旭抬头,思考着:“等我以后知道的多了,我再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