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穿过他的脸颊,仿佛掠过山影。
下雪的天气,皮肤泛红的不象话。
“小乖,怎么了?”
他的嘴唇呢喃的话语让黑夜的一抹吞噬,我好像看见他触碰不到舞台上的光而失落的表情。
我整理领口褶皱衣角的手顿了顿。
我们马上就会分离吧。我想起初见时青涩的脸庞、温吞的口吻和清澈的眼眸。我们的关系好像从一开始就若有若无。他无时无刻揪着心想呢喃我的名字,却只是被打断。
眼神失焦只是将这份少年时代不明的情愫揉碎在掌心。
我猜他对我的爱象重庆崎岖不平的歌乐山。
某年某时某刻,我和他还不是很有名还是很小的小朋友。公交车上很吵,他嚷嚷着要睡觉但又睡不着,摸着我微微发烫的耳根。
他第一次给我分享他喜欢的音乐。
“共你一见”
“千花百草都能难合意”
琉璃思的光浮在窗沿上,重庆的山凹陷深青色的蓝印在他瞳孔里,形成坑坑洼洼的光环,似乎将重庆圈在他的世界里了。那一刹那,似乎我也在他的世界里。
令我痴念的睫毛煽动在燥热的空气里,仿佛在拂那山的影子。我的骨子也融进了这片重庆的山。所以后来每次煽动的睫毛潸的刹那,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重庆崎岖不平的歌乐山。
“我不告诉你,”他的眼好像是重春的雪,眼波流动,重庆吻在我的心头。
“你等我等的时间太长了。”
前段时间发烧了吃的药都是苦的。那时我又无意识的伤害了他,在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眶望着我的时候。我跟他说其实没必要,除了他其他人甚至工作人员会帮我买的没有必要浪费排练的时间。其实我是注意到镜头在拍,镜头交错模糊的一刹,我看见潸的一刹。
在我没有意识到我爱他之前,我把夏天当幻影把触碰当意外把话语当润雪。呼吸交错,就像是凹凸的山脊在柔和的光线里模糊了影。
“小乖是胆小鬼。”他脖颈处凹陷进去的那一块微微泛红,嘴唇也红润的象划掉表演单上名字的红笔。是课后他递给我的棒棒糖在嘴里化开了。
他说我生性自由是抚摸褶皱的纸张上文字的清风,我对于什么好像都是热烈的除了爱,我是哈尔滨的夏天独一无二的张泽禹。他总是会叹一口气,说可惜他还没去过哈尔滨。小的时候我说要带他去看属于我的雪,现在我只能想与他去看属于我们的夏。
“嗯,”
怕我爱重庆爱的太深。
以至于落雪的这一刻,仿佛时光交错,我带你奔赴最北边的东。
“害怕你吃完这颗糖,就再也尝不到这个味道。”
祝愿,他除了爱我先学会爱自己。
我的世界,早就在夏天的幻影里寻见一刹那的雪。
致张极:
见字如晤。
你死的好,只留下我一人在徘徊的冬天跑啊跑淋着初见时那场雨寻梦的尽头。
世界好像一点一点的改变了。那些像荆棘野蛮生长的过去一点一点刺进柔软的心底。
你恨过我吧。我从未给过你一个吻以及承诺,只是像疯子一样撕裂你哭泣的伤痕。所以最后我惩罚自己,来了这世界。你红润的唇吐出的缠绵呼吸象玫瑰的荆棘攀爬着我冰冷的身躯。后来在那熟悉的路灯下,我用指尖揉搓你红润的唇上晕开的雪,似乎祈祷用我那同样冰冷的身躯撕裂开曾被你温暖过的心脏轻身呢喃。
你心疼过我吧。我曾经像天真的蝴蝶一样,固执的灵魂以为到了蔷薇攀满荆棘,蝴蝶就会翩翩起舞然后实现我从一而终爱的梦想。
可是灵魂早已麻木在了血/液染红的大海中,浪花一朵朵绽放出最美的蔷薇,一点一点在心中掀起波澜变成雪的镜子,最后认清这恶意满贯的世界。
那些冰冷的寒意和刺骨的风刮走灵魂所剩的疲惫和恐惧。
也是,抽烟时燃起的微小火花,怎么会照亮我的世界。
原来自作多情那是灵魂相撞于初冬的错误是梦里我贪念你缠绵的吻的错误是死后我依然选择做一场撕裂我灵魂祭奠在那烟雾缭绕青涩的月光沁透你的影子那一刹那杀了我。
只是很遗憾,那个世界再没淋那场初冬一般梦的雪。我也死的好,找到了梦的尽头。
似乎早已与爱人约定,死亡并不是惩罚而是纪奠爱的一种方式。
在那个世界里只许我在撕裂时光爱意的雪点缀在唇间那一段永恒呢喃你的名字。所以。
张极。张极。张极。你的名字缩写是再见啊。
我自作多情,没敢对你说再见。都藏在这里面了,张极。包括我那颗青色蝶翼曾停留过的心脏。
张泽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