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冷笑,看着内侍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可孤再三催促,他可有出兵?连兵部那些老骨头也同他一个鼻孔出气,如今只怕朝野上下,人人都巴不得孤这昏聩无能的老头早点死,让位给他们年轻贤明的宣城王!”
青年内侍惶恐不安,但说实话宣城王的确众望所归,要是盛王将宣城王杀了,那盛国才是玩完了。
“陛下,宣城王如此忠孝,若他都勾结景国,盛国还有谁不通敌?”
盛王闻言立刻想处死眼前的人。
“孤看你也这么想的!来人,将这奴婢拖出去打死!”
侍卫们闻言入殿,青年内侍闻言跌坐在地,大呼冤枉。
……
景王宫
一群鸡皮鹤发的老臣战战兢兢站在大殿中,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澹台烬冷着脸端坐王位。
“诸位若无什么异议,便开始为孤授课吧。”
其中一个长胡子老臣忽然举起双手,干嚎了一声
“先王啊!臣一生忠贞,不料暮年失节,今日宁为玉碎,誓不事贼!”
说罢,老头朝着柱子上撞去。
澹台烬无语,看向廿白羽。
廿白羽闪身冲去,老头一头撞在廿白羽肚子上,哎呦一声跌倒在地,廿白羽捂着肚子抽气。
廿白羽明白这些人哪里是真的要去死。
“老大人,您是不是练过铁头功?肋骨都要给我撞断了。”
老臣一死未遂,哭天抢地,一时老臣们都簇拥上去,坐地痛哭起来。
澹台烬扶额“廿白羽,叫人上茶水点心,等老大人们哭够了再授课。”
老臣 愈发悲愤,指着澹台烬。
“澹台烬!你,你虺蜴为心,豺狼成性!逼迫忠良,杀兄弑君!比遭人神所同愤,天地所不容!”
澹台烬闻言轻笑缓缓鼓掌。
“说得好,我这样不忠不孝禽兽不如之辈,诸公若可教化于我,岂不可做平生一件功业,传之子孙?”
老臣 一噎,说不出话,倒是没想到这位新君竟然不在意人骂他。
众老臣对视了一眼。
一旁的老虎很有颜色的站了起来,朝着一众大儒吼叫起来,将人吓得一激灵。
……
萧沅一早听说澹台烬让人给他上课这件事,还是一些大儒,澹台烬的脾性可不是会听这些的人。
萧沅带着人踏入殿中只见一位鸡皮鹤发 额头青肿的老臣正在摇头晃脑念书。
另外几个老臣俱都满脸严肃,一同摇头晃脑。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澹台烬看着手中的书卷,听着他们念,看起来百无聊赖。萧沅悄悄走到他身旁,澹台烬看向她,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无事地问。
“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让大儒给你授课,有些好奇。”
萧沅小声开口,然后从身后绿珠手里,将碗拿下来递给澹台烬。
“鱼汤。”
澹台烬接过直接喝了一口,可能是刚出锅,有些烫,澹台烬咳了一声。
底下念书的声音立即停了下来。
萧沅立即拿过他手中的碗,递给他锦帕“小心。”
澹台烬擦了一下,看着底下的臣子。
“看孤做什么,怎么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