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面色忧虑,替叶冰裳披上披风,系好衣带。叶冰裳已哭得梨花带雨。
“殿下,我不走,是生是死,我都同你一起。”
萧凛替她擦去眼泪,轻声解释。
“父王下了旨意,命你回宫陪太后小住几日,也好休养身体,待我凯旋,便接你回府。”
叶冰裳崩溃地抓住萧凛的手,摇了摇头。
“什么小住,什么休养,不过是要把我弄进宫做人质罢了!他怕你这个做儿子的不听他的话,便把我拿在手里--”
萧凛一把将叶冰裳揽入怀中。
萧凛:“冰裳,嘘。”
叶冰裳在萧凛怀中哭泣。
叶冰裳:“殿下,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不想去……”
萧凛抚摸着她乌黑的头发。
“你回到宫中,总比在营中安全许多。澹台烬的兵马就在对面,盛国的军队已是最后一道防线,万一抵挡不住,你在宫中至少不必直面兵锋,有些转圆的余地。”
叶冰裳听到这里,只得抽泣着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殿下,冰裳不在你身边,千万保重。”
萧凛勉强笑笑,扶着叶冰裳上马。
王宫卫队的护送下,叶冰赏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萧凛的神情方变得沉重起来。
兵败是早晚的事,到时京城若不保,冰裳该如何,父王又该如何……
叶冰裳被嘉卉扶着走上马车,她沉下脸色,坐了进去。
叶冰裳垂眸暗自思索。
萧凛虽有深情,可在他心中,国家远比我重要,他若战死,我要如何?他说得冠冕堂皇,只是要将我哄骗回去,给他父王交差罢了。
只恨我没有天欢的能耐,不然,又何必靠男人求生?必须作两手打算。
权势起于兵马,我既无兵马,只得寻有兵马之人庇护了。
叶冰裳冷静地擦干泪痕,抬起眼眸。
……
廿白羽守卫在王帐外,腰杆挺得笔直,看了看来王帐的路上,内心摇了摇头。
澹台烬从帐中走出,似乎漫不经心地清了清嗓子。
廿白羽心中一沉 吸了口气,行礼道。
廿白羽:“陛下,今日公主还没来。”
“她倒是给孤发脾气了,孤还没找她生气呢。”
“陛下,人家之前连着三四天来,你也没见啊。”
“孤乐意怎样,还用得着你来管。”
澹台烬冷声道。
廿白羽缩了缩脖子,不再吭声了。
"去传孤命令,召公主进宫觐见。"澹台烬吩咐道。
廿白羽:"陛下,这恐怕不合适吧。"
"不合适?"澹台烬眯着眼睛看他,"怎么,你不愿意去传旨。"
廿白羽:"属下遵旨。"
澹台烬满意的点了点头。
廿白羽离开去找萧沅。
……
萧沅正在帐中用膳,见廿白羽来,让人进来。
“公主,陛下请您过去。”
说澹台烬召见她,有些诧异。
随后萧沅点点头,收拾一番,走进王帐。
帐内烛火摇曳,灯光朦胧,澹台烬坐在案前,正专注于批阅奏折。
见萧沅进来,澹台烬停下手中的动作。
澹台烬放下朱砂笔,抬眼望向她。
“阿沅耐心当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