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顺理成章的被金屋藏娇,成了宫尚角和宫远徵的“禁脔”
禾昭被困于这方寸之地,虽然每天都有宫远徵来陪她说话,逗她开心,可她依旧爱搭不理,整日以泪洗面,看的宫远徵心疼的要死。
可是,他不能放禾昭出去,于是禾昭哭,他也心疼的哭,两个人一起哭……
有的时候,宫远徵实在心疼她,便偷偷带着禾昭出去看雪。
见她眼中有一丝开心,宫远徵便也欢喜。
只是,几天下来,宫尚角依旧没有来找她。
禾昭心如死灰,开始绝食绝水,连治伤寒的汤药都不肯喝。她不喝,宫远徵便着急,一着急就用嘴渡给她。
可是她不吃饭,宫远徵却没办法。加之禾昭天生身娇体弱,又一直郁郁寡欢,心身俱疲,很快便愈发虚弱,卧床不起。
宫远徵断定,她这是心病。
是夜,大雪纷飞,一片寂寥。
禾昭缩在床上,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宫尚角裹挟风雪而来,他一把扔下大氅,把禾昭从锦被里扯出来,眸色的眸子怒意翻腾,
宫尚角你以为绝食就能死了?若是死真的这么容易,我早该死在外面了!
禾昭……
听见了他的声音,怀中之人抬起了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倔强的不肯落下。
宫尚角本是十分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当见禾昭哭着,那股气又瞬间熄灭,闷在了心里。
罢了,本就是自己对不起她,又有何脸面生气呢?
宫尚角把她抱在怀里,接过宫远徵手上的药,喂到禾昭嘴边,
宫尚角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昭昭,你的病情越发的不好了,以前的药不能再喝了,这是远徵新配的药,有些苦,你忍一忍。
说着,他刚要给禾昭喂进去,却瞬间被她打翻。
她声音细弱,却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禾昭宫尚角,你怎么能和宫远徵一起欺负我,你怎么能和他一起这般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禾昭可笑我对你情深一往,可到头来却只是一场骗局!
她的泪水打湿了宫尚角的手背,烫的他心猛然一缩。
被打翻的汤药溅上了宫远徵的衣角,心却比这碗精心调配的药苦上千倍万倍。
禾昭的双手死死的扣着他,
禾昭你让我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们,此生我都不要!
因情绪激动,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宫尚角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抖如筛子,
宫尚角是我对不起你,我愿赎罪……可我们不会放你走。
禾昭我不姓宫!不是宫门的人,宫尚角,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宫尚角……你我已成婚,远徵和你度过的洞房花烛夜,你便是我们的夫人。
他们的夫人?
禾昭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们是什么感情,只感觉浑身发冷,仿佛呼吸的都是刀子,一寸寸的割着她的心。
禾昭用尽力气,一口咬在了宫尚角的手上。男人吃痛,却只是皱了皱眉,而后恢复了神色,另一只手插进了她柔软的发丝中,不停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