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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身白衣不甚整齐,被人褪了大半,露出布满新旧交织的斑驳爱痕的身体来。
凸起的锁骨,如玉的脖颈,微微颤抖的香肩,绯红的玉面,乌黑的鬓发……
无一处不精美,不脆弱。
范闲缓缓走了过来,笑的戏谑而无奈,“被欺负了?”
闻声,沈清和自然能听出来是范闲。
她觉得有点丢人。
昔日有多风光无限,玩弄人心,今日便有多狼狈。
“……”
范闲并不怕她生气,倒还希望沈清禾能够表现的激动一些,能够让人觉得她还有一些生机。
“怎么不说话?”男人在榻边坐下来,顺着那根圈在女子脚踝上的金灿灿的链子,指尖游移向上半寸,停留下来,开始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帮你揉一揉,疏松筋骨。”
……狗。
这哪儿是疏松?分明就是调情!
明知道那处有些敏感,还非要“疏松”。
沈清禾眼角一跳,五指忍不住合拢收紧,身子无意识的打颤,“……范闲,你也有病。”
“滚远点。”
她冷声呵斥,毫不犹豫地踹了范闲一脚。
两个人都相处模式类似于老夫老妻,但又不同的是无论何时都像是热恋中的一般。
反正也是真夫妻。
“清禾。”他轻声唤她。
女子俨然还在气头上,干脆直接扯过了身边的被子,将头盖住,眼不见心不烦。
一个两个的,都是神经病。
“唉……”
范闲又忽然唉声叹气的,挺直的脊背微微塌陷下来。他神色落寞,“我媳妇呢?范闲的媳妇你在哪呢……”
“……”
他故作失落,一边伸手去枪沈清禾脸上的锦被。
她力气不及,被范闲抢走后直接气炸了。猛然坐起来打算暴打一顿,却还未做什么,就被他直接给揉进了怀里,
“在这呢!”声音陡然开心起来。
“范……呜……”
闲。
第二字还没蹦出来,便是被突如其来一通亲吻弄的天昏地暗。
....
从北齐假死后,范闲才知晓李承欢死讯传遍京都。
快马加鞭才赶回庆国,疯了似的,不管不顾闯入公主府,不见棺椁,只剩下供起的冰冷牌位。
两年前,李承欢已被葬入皇陵。
整整两年!他未曾听闻一点她的死讯!
就算远隔万里,就算身在异乡,怎可能只言片语都不曾传来?更何况,那是南庆公主,皇室子弟啊!
这样的事,普天之下,若非天子,怎能做到?
所以当他想明白这一切时,他有了弑君之心。
杀了那个,自己的亲生父亲。
杀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