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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大肆搜刮，他却还不知餍足。舌尖狠狠摩挲那湿软的小舌，然而在下一秒，却是忽然泄力，居然毫无征兆的退了出去。
信一双眼猩红，紧盯着面前喘息连连的人儿，恼怒道，“白月，我们都睡了！”
几乎是吼出来的。
但是又因为有意压低，就显得十分沙哑。
信一不明白，哪哪儿都不明白，“你喜欢十二少？”
闻言，小姑娘这才有了反应。
布满水雾的眼轻盈盈转了过来，秀眉轻蹙，依稀可以分辨出其中的一缕疑惑。
信一指尖收紧，“不喜欢，昨晚怎么会和他在巷子里亲嘴？还是说这小子趁你喝酒欺负你了？”
想到后面的可能，他眉头蹙起，哪怕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她绝不会受到一点欺负。
松开手，信一就起身打算下床了，大有要找十二少兴师问罪的意思。
于是手臂上附上来一只绵软无力的柔荑，孱弱女声沙哑，“不是，信一……”
她眼睫颤抖，“都不是。”
信一扭头，等待着她的回答。
视野里的人儿咬了咬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信一本来的打算是，让她说出一个可以让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哪怕是多蹩脚都行。
只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信一没僵持一会儿就败下阵来。他率先开口，锁定她的眼神定定，“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不喜欢我？”
少女粉唇翕张，“我……”
然而却被中途打断，“就算不喜欢也得喜欢，我们睡了，你见过我所有地方，你必须喜欢我，和我在一起。”
他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这哪里是询问，是通知，也是命令。
白月沉默几秒，声音忽然变的晦涩起来，“信一，我不会留在城寨。”
这是事实，是无可避免的问题。
她始终是要走的。
听完，男人垂下眼帘，并不能让人看清他的神采，然而其沙哑的声音却倏然沉下来，声若蚊蝇，“不留下……也行，只要你喜欢我就好了。”
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喜欢。”
她笃定含笑，柔柔的女声传来。
信一一愣，眼里满是错愕。掀起眼皮，映入一张乌发散乱的芙蓉玉靥，极尽娇媚，“白月，你……”
“我说喜欢。”她又重复了一遍。
在此之前，信一几乎都不抱有希望了。
这句话无异于是让宛如一片死水的新湖瞬间沸腾激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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