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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四平八稳的在景王府门口停下,一只纤白的手掌轻轻掀开帘子,紧接着身姿清瘦的少女提起裙角,自车上翩然而下。
只不过,她并非是自己下来的 。
——待掌心那抹稍纵即逝的温软收回,清宴堪堪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扶上腰侧的佩刀,企图让刀鞘上的冰凉替代那抹温软。
顿时,清宴垂下头,有些懊恼的意味。
他怎么就伸手过去了?
景姑娘是殿下心爱的女子,殿下对景姑娘痴情到何种地步,那是连旁人碰一下也不行的。
可是他却鬼迷心窍的与景姑娘肢体接触了……
作为一名忠心不二的下属,清宴垂眼懊恼的想着,全然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以至于当他再度抬眼时,只看得见已然进入王府之中,小姑娘步伐轻快的翻飞的裙裾。
而她光洁玉靥上,一丝快速闪过的恶劣自然也未曾被发觉。
她是故意的。
........
慕容璟和踱步出房门,第一眼便是深深庭院中,那个蹲在地上的人儿。
层叠的雪白裙裾铺散开来,宛如天池上冰清玉洁的雪莲。
少女含着笑的,脆生生的话音由远及近,“我只出去了这么一会儿,你便这么想我呀?”
景姮弯着眉眼,正和小八玩的开心,却不料忽然从旁伸来一双手,直接给小八抱走了。
“诶……”
她惊呼一声,不明所以,刚想挽留,然而不等她说话,男人好听而阴郁的声音便骤然在耳畔响起,“等了阿姮许久你都不来,原来是在。”
“是因为在阿姮心里,我比不过小八吗?”
蓦然回首,一张近在咫尺、被无限放大的俊美面庞,浓郁的檀香侵袭而来。
清风拂过庭院中姹紫嫣红的花儿,送来阵阵花香。
.......
不过是一只狗而已。
慕容璟和的理智告诉他。
一只狗而已,难道还要因此吃什么飞醋吗?
可是他忍不住。无论是男是女,或人或物,在被景姮注意到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的嫉妒,忍不住的想要摒弃所有理智,用尽一切手段,让她眼里只有自己。
——血液里遭世俗被迫沾染上的卑劣会让他想要毁掉所有让景姮忽略掉他的事物。
今时今日,他是面目全非的,从前那般炽热真挚、不含杂质的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也逐渐变的扭曲起来。
扭曲到,竟然会嫉妒一只动物。
连慕容璟和自己都觉得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