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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时,帝羲熄了灯烛,刚上榻盖好被子,阖上眼,窗户处便传来一声响动,而后鬓旁落下来冰凉的柔软。
不用睁眼,她都知道是谁。
虽然白发依旧纹丝不乱,白衣纤尘不染,可是袖口的血渍令人难以忽视。
想开口道出那两个字,唇瓣翕动后,那名字却卡在了喉咙。——她方才嗅到一丝血腥气息。
受伤了?
想到这个可能的同时,帝羲柳眉微颦,睁开了眼,
帝羲相……
相柳听说你喜欢我。
帝羲……
很好,一句话把她想要说的打断的支离破碎。
帝羲简直头晕目眩,她侧目,狠狠剜了一眼身旁以手支颐,正一脸调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
果然是相柳。
面容仍然俊美,只是容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唇色也不如从前血气丰沛,整个人都透露着虚弱。
虽然白发依旧纹丝不乱,白衣纤尘不染,可是袖口的血渍令人难以忽视。
见他这样的眼神,相柳就明白尽管自己已经装的若无其事,可是在她面前还是无所遁形。
眼看着帝羲眉头越颦越紧,清凌凌的双眸也浮上心疼,相柳心间一颤,猝然地慌了一下,很快便将其掩饰,继续轻浮笑着,寒凉的手指擦过她脸颊:
相柳听玟小六说你喜欢我,是不是?
话音刚落,手掌被她一把抓住。
帝羲你受伤了。
感受手心透过肌肤传递过来的冰凉温度,帝羲柳眉蹙的更紧,跟着便开始为他输送灵力。
来自她的,有力而不失温和的灵力游走在受伤的经脉之中,无声中修复着自己的经脉,顿感温暖如春,伤处宛如枯木逢春,正在焕发勃勃生机。
相柳垂眼看了看二人交握的手,又抬眼看帝羲。下一秒,他轻轻挣开她的手。
帝羲不解其意,正要问他怎么了,后颈就紧随而至一片凉意。
摩挲着她白皙的后颈,相柳调笑着,
相柳先回答我的问题,玟小六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帝羲我……
不先想着疗伤,反而是问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责怪的话倏然卡在嘴边,反应过来,在男人缱绻的目光下,帝羲的脸迅速绯红一片。
帝羲你…… ,
她想矢口否认。
但是瞧着相柳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由自主地改变了话头,
帝羲你怎么知道的。
瓮声瓮气,好似是……害羞了?
看穿这显而易见的一点,相柳唇角弧度上扬,满足地揉了揉帝羲柔软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