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兽不休已经去办了。
言笑见他不想多谈,识趣地转移话题,
言笑不过莽浮林沼这次败得惨,贡品里宝贝不少,盯着的人也多。
言笑说起来,司徒家那位小爷,最近也在查见夜草的下落,你小心点。
司徒岭。
纪伯宰眼神微沉,司徒家是极星渊的老牌世家,势力盘根错节,这个司徒岭更是年少成名,剑术超群,是极星渊年轻一代的翘楚。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几句,言笑便起身告辞。
送走言笑,纪伯宰回到内室,发现云渺果然没老实待着。
她正赤着脚,踩在铺着柔软地毯的书房地面上,踮着脚够他书架最高处的一个紫檀木盒。
那盒子设了禁制,里面放着的,正是几瓶珍贵的“黄粱梦”解药。
她身量不够,蹦跳了几下,裙摆飞扬,像一只笨拙的蝴蝶。
纪伯宰你在干什么?
纪伯宰抱臂靠在门框上,凉凉地问。
云渺吓了一跳,收回手,转过身,脸上毫无被抓包的羞愧,反而指着那盒子理直气壮:
云渺那个盒子好看!我想要!
纪伯宰走过去,身形高大,带着压迫感:
纪伯宰那里面的东西,你不能动。
云渺小气鬼!
云渺不满的撇了撇嘴,忽然踮脚,飞快地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然后伸出白嫩的手掌,
云渺那换一个?给我看看嘛,就看看!
她又来这一套。
纪伯宰发现,自己对她这种“亲一下换东西”的逻辑,似乎.......有点习惯了。
他捏了捏眉心,感觉自己某些底线正在加速崩塌。
他握住她伸出的手腕,将人轻轻带离书架附近:
纪伯宰那不是糖豆。
云渺我知道呀,
云渺顺势靠在他怀里,搂住纪伯宰的脖子,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
#云渺,闻着味道就知道,是解‘离恨天’那个毒的药嘛,苦兮兮的,我才不爱吃。
纪伯宰身形猛地一僵。
离恨天!
黄粱梦!
这是他和极星渊最高层几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
还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甚至连味道都知道?
纪伯宰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纪伯宰你怎么会知道离恨天和黄粱梦?
云渺被他捏得痛了,眼圈一下子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看得人心尖都跟着一颤。
云渺味道那么明显,我一闻就闻出来了啊.......
云渺你放开,疼......
一闻就闻出来?
纪伯宰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
可她那双澄澈的眼里,只有委屈和控诉,纯粹得不容置疑。
难道她天生灵觉敏锐到如此地步?还是说,她与炼制这丹药的人有关?
他缓缓松开手,看着她腕上明显的红痕,心底莫名烦躁。
纪伯宰以后不许乱闻我的东西。
他故作姿态,硬邦邦地命令道。
云渺抽回手,小声嘟囔:
云渺明明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最重.......
纪伯宰:
纪伯宰......
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跟她正常沟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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