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辽不是侍女?
孙辽眉头一皱,酒气更浓,
孙辽那更好了,说明你我更有缘分,来来来,别怕羞嘛!
他再次逼近,手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衣袖。
姒罂攥紧了拳头,正思索着是该尖叫引来注意,还是该拔腿就跑时,一个含笑的男声,不高不低,恰好穿透了这片区域的嘈杂,清晰地响了起来:
纪伯宰孙辽,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么为难我的人,不大好吧?
这声音......
姒罂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那道熟悉又令人心悸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背上。
精致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连嘴角都无力地往下撇,一副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模样。
围观的人群自动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路。
纪伯宰步履从容,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玄色衣袍的下摆拂过光洁的地面,无声却带着迫人的压力。
他先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僵在原地的孙辽,随后,目光便精准地锁定了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的姒罂。
他走到她身边,停下脚步。
姒罂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的味道,与她周围浑浊的酒气形成鲜明对比。
她死死低着头,盯着自己鞋尖上绣着的缠枝莲纹样,心中疯狂祈祷: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纪伯宰低头,目光极具穿透力地落在少女脸上,仿佛在欣赏一幅有趣的画卷。
他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流连过她因紧张而微微泛红、光洁饱满的额头,再到那因为抿紧而显得更加挺翘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她那紧紧抿着、血色尽褪的朱唇上。
了然的笑意在他眼底漾开,他忽然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下一刻,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掌毫无预兆地揽住了她单薄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从墙壁与他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捞了出来,紧紧拥进怀里。
姒罂猝不及防,低呼一声,脸颊被迫撞上他坚实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俯下身,俊美无俦的脸庞贴近她,温热的呼吸故意吹拂在她敏感脆弱的耳廓上,带来一阵战栗。
他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清的、亲昵得近乎狎昵的语调,低声耳语:
纪伯宰阿姒,在花月夜玩了这么多天,乐不思蜀了?
纪伯宰可曾想过我?
姒罂浑身一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从头皮麻到脚心。
她哪里敢看他,只得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万分勉强、比哭还难看的讪笑,声音细若蚊蚋:
姒罂想...想了......
孙辽见纪伯宰如此无视自己,还当众与这娇美的小娘子调情,顿觉面上无光,酒意混着怒气一起涌上头,吼道:
孙辽纪伯宰!你莫要仗着自己赢了青云大会就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他周身元气鼓荡,一拳便朝着纪伯宰后心袭来,拳风凌厉,带着破空之声。
围观人群中发出几声惊呼。
然而,纪伯宰连头都没回,只空闲的左手随意向后一挥袖袍。
一道凝练的金光如灵蛇般射出,后发先至,精准地撞在孙辽的拳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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