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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一脸为难地看着卿姝，忙对她点头哈腰道。
卿姝“唔，那好吧。”
卿姝想了想，也没为难他。
干脆就叫小太监领着自己去了澹台烬以前在宫里生活的地方。
看着面前破败不堪，蛛网随处可见的杂乱宫殿，卿姝蹙眉看着小太监。
卿姝“这里…就是他以前生活的地方？”
这…是人该住的地方吗？
看来，澹台烬以前过的日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苦啊！
不然邪骨也没办法从他身上汲取无尽的怨恨与阴暗的情绪。
所以，澹台烬会成为后来的三界之敌，也是有原因的。
卿姝“她是谁？”
“这是莹心嬷嬷，她就是照顾澹台质子长大的那个嬷嬷。”小太监说着，还唏嘘了起来，“这莹心嬷嬷自从澹台质子离开皇宫以后就疯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谁干的？
这一刻，卿姝第一个念头就是澹台烬。
除了他，她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卿姝“我们走吧。”
看也看了，问了也问了。
再多说的话，容易让人生疑。
回去时，卿姝刚要去找澹台烬问莹心嬷嬷的事情，结果一过来就看到一位老太监对着澹台烬指手画脚。
她过来时，那位老太监刚好带着手底下的几个小太监们离开。
临走时，她还听到了一句——
‘贱人生的贱种！’
卿姝“他方才跟你说什么了？”
卿姝拉过澹台烬的手。
澹台烬“没什么。”
澹台烬想将手抽出来，结果卿姝却拽的紧紧的，就是不肯松。
卿姝“澹台烬，你是不是傻？”
澹台烬“什么？”
她干嘛骂人啊？
被这么一问，澹台烬的这个反应倒是更加坐实了她的想法。
——这人就是傻！
卿姝“他对你指手画脚的，你都不知道还嘴吗？”
卿姝“一个老太监而已，出言不逊你就该狠狠地教训他。”
卿姝“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连规矩都不知道！哪有奴才跟主子指手画脚的？”
卿姝“还有，他刚刚是不是骂你了？”
卿姝“你为什么装作听不见？”
卿姝这小嘴叭叭起来喋喋不休的。
澹台烬看着看着，就痴了。
他突然觉得，好像这个样子的卿姝，更可爱了？
她义愤填膺时丰富的小表情，很灵动，很鲜活。
卿姝“澹台烬？喂！”
卿姝“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
卿姝狠狠一甩他的手。
卿姝“我说，你别像个木头似的好不好？”
卿姝“别人欺负你，你就任由他们欺负吗？”
澹台烬“不然呢？”
他要反抗吗？
可是，他这十多年的经历告诉他，反抗只会过得更难。
不如放下自尊，放低身段，这样还可以好过一些。
卿姝“你！”
卿姝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得够呛。
卿姝“你气死我了你！”
这人就是个油盐不进的！
她‘哼’了一声，便甩袖子走人了。
再待下去，她怕是要气得心疾发作了！
澹台烬“她这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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