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中能够懂花无忧悲伤的人只有雪童子,他们失去的都是对自己至亲之人,是自幼相伴陪着长大的亲人,雪公子予雪童子是如此,花公子予花无忧亦是如此。
与失去云雀的月公子不同,云雀对月公子而言是昙花一现的心动与挚爱之人,甚至在听到她死讯后一夜白头。
花无忧不与月公子亲近也有这一点。
因为云雀是无锋之人的身份。
雪童子“小花,我知道你对无锋怨恨积深,但别将这份怨恨怪在执刃夫人身上,我能看出你不满宫子羽娶了云为衫,可她也是受无锋迫害,你心中清楚。”
说实话,雪童子何尝不恨无锋?
无锋害他失去了阿雪,若非岳绮罗,他即便耗了全身精血和修为怕是也救不了阿雪的性命。
只是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花无忧“雪哥哥,你了解我,我不是豁达之人,退一万步来讲,我只是小孩子,小孩子有任性的权利,不是吗?”
这话雪童子的确反驳不了半分。
花无忧收敛了与他说话时的温和神态,回过头一记冷光如寒刃,掌心控石,随着右臂甩出数块小石头,正中宫子羽的左右肩和眉心,落下了独特的印记。
花无忧“宫子羽,磨磨唧唧做什么?有没有一点当执刃的样子?这还没到夜里,想撒娇回去对你夫人去,再蹦出一个字,我塞住你的嘴!”
宫子羽有苦说不出,明明说话的不止是他,怎么都来欺负自己?
宫紫商得意的笑了笑,庆幸自己被月公子管教的时候没人看见,不然也得挨训。
宫尚角和宫远徵不管在前山还是后山都是优等生的存在,什么错都落不到他们头上,兄弟俩对视一眼,抿唇轻笑,就差将罪魁祸首四字写在脸上。
月公子“好了,我们到了。”
月公子打破此刻的僵局。
来竹山这么多回,第一回热热闹闹,放在历代记录上怕也是头一回。
只见雪童子与月公子以花无忧为中心,三人左右合掌,内力传输,再从花无忧掌心汇聚到守门竹,就是标记了印记的这棵竹子。
一记白光直冲云霄,周围的竹子连根拔起,一根根悬浮在半空,其中一根红色的丝线不知从何处起,一点点穿过这些竹子,直至线头到了宫子羽面前。
宫子羽“这是…要从我身体里穿过去吗?”
宫子羽去抓那根红线,却怎么也抓不住。
金繁似乎听上一任花长老提起过,这种红色丝线叫血线,是后山花月雪三族独有的,也可以称作认主线。
金繁“宫子羽,伸手。”
宫子羽“啊?”
呆呆的执刃仿佛智商短路了。
他还未回神,宫尚角和宫远徵分别握住他左右肩压住,宫紫商拽住他的手臂,掰出食指,拿发簪刺破了指尖,挤出一滴血来。
宫子羽连疼都来不及喊。
金繁将他的血滴落红丝线上,整座竹山被一道红光所笼罩,褪去虚幻,在花无忧等人面前的哪是山,分明是一座从未见过的宫殿!!!
宫殿上方,牌匾早已破旧不堪,但隐约可见中间一个‘风’字。
下一秒,花月雪三族的红玉族人,就如同金繁的红玉侍卫是一个级别的,腰间配有红玉腰牌悬挂,刻有花月雪字印,整齐位列两侧。
众人站在原地,表情多少都有些震撼,其中无外乎宫子羽和宫紫商这对显眼姐弟,张大了嘴巴,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他们知晓后山神秘,前山执刃所能了解的不过十分之一,殊不知在后山除了花月雪三宫,竟还有一座宫宇隐藏在竹山迷雾之中,想来是费了极大的心思。
宫远徵好奇地问道:
宫远徵“月公子,只有子羽哥哥的血能够启动打开的机关?”
月公子“不,如果他死了,宫尚角也可以,为了守护无量流火的秘密,当然不能指着一个人,双份准备是必要的。”
宫尚角“费尽心思弄了这么多,这座宫宇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要让商宫角徵羽现任宫主都来,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大的阵势,别说当年宫尚角和宫子羽试炼的时候,包括宫门与无锋厮杀时,后山也没有派出过这么多人。
恪守的职责,严防死守后山的秘密。
花无忧“既然知道就别废话了,时间不多,想知道就跟我进去,答案自然揭晓。”
花无忧说着,话锋一转道:
花无忧“当然,别乱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