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竹想要的很简单,拿到无量流火,并解救她那些受苦的族人。
寒鸦壹在手刃两位长老后,在他们身上里里外外摸了一个遍,然而没有发现令牌。
点竹(风君子)“不在他们身上,只可能会在雪童子这些小辈手中,既然处理掉了他们,就去找人。”
点竹摊开掌心,一只七彩的虫子乖乖地躺在她掌心里,随着身躯蠕动,其余服下了子虫的刺客不约而同朝着关押着异化之人的囚牢去,当然即便有些人死掉了,身躯依然听从使唤,直至挫骨扬灰。
离开长老院时,点竹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月长老和雪长老…
她眸光复杂,有些迟疑,然而这么多年身体承受着异化的痛苦,早已让她的情感淡漠,对于过去的记忆也模糊了…
如今想来之觉得可笑。
当初信誓旦旦说要保护自己的三个人,却是将自己和族人伤的最狠之人。
从前种种皆是云烟。
点竹永远都不会接受宫门为了大局而牺牲她的族人,这笔账,这口气,她要让宫门偿命!
点竹(风君子)“宫门中人的命是命…难道我的族人就得甘愿沦为牺牲品吗?雪,月,你们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可这百年以来,你们心中只有宫门的利益,可曾有替我考虑过半分?”
点竹(风君子)(哪怕你们早就猜到了点竹的身份,却依然让宫门与无锋对立,一声轻描淡写的道歉就想抹去我族人受的苦?做梦!!)
……………………
傀儡的刺客们蜂拥而至,将囚牢外的宫殿堵得水泄不通,如今雪童子等人宛若强弩之弓。
云为裳踹开了殿门,还未看清,花无忧一剑直冲她而来,他说过再次相见会要了云为裳的性命,绝不是说说而已。
云为裳“小毛孩,你还真想杀我?对姐姐一点都不温柔呢,小心长大后讨不到媳妇啊!”
花无忧“拿命来!”
场面再度陷入混战,宫尚角将小宫竹交给了负有腿伤的宫远徵,转而与寒鸦贰厮杀,雪童子和月公子同样不曾后退。
宫远徵看着手中的令牌,苦笑一声,他竟也想要打开无量流火…
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守护了这么多年的无量流火,究竟是什么…
点竹(风君子)“宫三公子,令牌不是小孩子该拿的,把令牌交给我,或许你们还能活。”
点竹不知何时来到了宫远徵面前。
他一手抱着小宫竹,自知打不过点竹,却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交给她。
宫远徵“要令牌是吧?”
宫门前山、后山守护了这么久的东西,在宫远徵眼中跟一场笑话有什么区别?
他直接将令牌掰断,揉捏成了碎末!!
点竹眸光一冷,抬手朝宫远徵冲去,俨然是被宫远徵的行为给惹怒到了。
这一刻宫远徵根本躲闪不及,就在他闭上眼打算听天由命时,消失的岳绮罗出现了…
她满身是血的站在了宫远徵面前,尽管实力微弱跟普通人没区别,却还是一只手抵住了点竹的进攻,不过片刻之间,左手化为了乌有…
宫远徵“妖女!!”
岳绮罗感受不到痛觉,即便断了左臂。
她尽了最大努力去维持这副残缺的身子,没想到消耗的这么快…
点竹(风君子)“你就是小裳口中的红衣姑娘?的确跟常人不同,没有痛觉吗?”
岳绮罗淡漠地看着她,毫不在意道:
岳绮罗“我不仅没有痛觉,也不会死,但可不是你这些愚蠢无知的傀儡。”
岳绮罗“不就是想要无量流火吗?我给你拿,但你得让他们都停下来,否则所有人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岳绮罗既然敢说,她就有把握做到跟所有人一同毁灭。
她在点竹眼中是未知的危险,何况点竹亲眼看着她的左臂消失,心中不由得忌惮几分,并未多想便让所有傀儡停下了攻击。
当然,云为裳跟花无忧已经打到了外面,根本听不见。
点竹(风君子)“令牌毁了,你怎么开?”
岳绮罗“我自有办法,你看着就是,也看着你的人别乱动手脚,不然姑奶奶扭断它的脖子!”
岳绮罗轻声威胁,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整座宫殿,她挑了挑眉,抹去脸上多余的血,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宫远徵。
在先前与寒鸦贰的对峙中他受了重伤,就像岳绮罗曾经说的那句话,他现在真的没用了…
宫远徵“抱歉,我成了你的麻烦…真像你所说,我一点用都没有了。”
岳绮罗“…小孩,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我不会让你有事,我喜欢你,我会让你平安无事的活下去。”
岳绮罗抬起手,如寻常般摸了摸他脑袋,对上少年猩红的眼眶时,她眼角竟有泪珠划落…
不懂情爱的妖女似乎明白了。
直至这一刻,岳绮罗彻底懂了当初张显宗的选择,她有了心爱之人,真正在意的人…
爱一人,赴死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