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宫子羽要娶亲时宫尚角便了解过梨溪镇云家的云为衫,据说她温柔可人,懂事体贴,因此才选给了宫子羽做夫人。
如果说外人将云为衫比做一只柔弱的兔子,那么背地里这只兔子可是会咬人的。
宫尚角“云小姐,宫子羽逃婚是他的错,他小孩子脾气云小姐还是别计较,等成了婚…”
云为衫“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我不能计较宫子羽的任性?他在新婚之日丢下我,宫门中人尽皆知的事实,如果宫二公子觉得我违反了宫门的规矩,大可让长老来处置我。”
云为衫“宫子羽不受规矩三两句话就过去了,为何我就不能?”
云为衫看似柔弱,说话却不留情面。
这也是她入宫门半月以来,宫尚角与她第一次交谈。
明显认知到对方不是省油的灯。
宫尚角“弟妹说的有理,我会去告诉大哥,以后宫子羽就交给弟妹,非打即骂,全凭你定。”
宫尚角不再管宫子羽的破事。
在成婚之日逃婚,亏他做的出来。
云为衫淡然道:
云为衫“多谢宫二公子。”
云为衫“宫二公子,恕我多嘴,我想如果你再不将肩上的少年放下来,他怕是要昏厥了…”
闻声宫尚角连忙放下润玉。
这时他已经意识不清了。
宫尚角“喂,醒醒?醒醒!”
润玉无力地看着他,眼皮一会儿上一会儿垂下不由自主,在昏迷前,他余光瞥向站在前面的云为衫,不知是不是错觉,云为衫仿佛是对他笑了…
在他彻底昏厥的前一秒。
在宫尚角专心盯着他的时候。
云为衫唇角轻扬,是笑了。
……………………
角宫.寝房
花公子刚经历了辅佐宫紫商学习的痛苦,下一秒就被角宫的丫鬟架着胳膊抬过来了。
抬来的一路上都是生无可恋的模样。
四宫之中,唯有角宫的丫鬟最不像丫鬟。
偏偏前面丫鬟架着花公子跑,后面看热闹的宫紫商蹑手蹑脚跟着,主打趁其不备。
寝房里,宫尚角特意放下床榻两侧的帘子,只露出手臂来让花公子把脉。
花公子“宫二公子,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啊,一点都不节制!”
花公子显然误会了床上是个姑娘。
宫尚角一记冷眸扫视,花公子收敛了笑容,专心把脉。
宫紫商藏在丫鬟中试图蒙混过关,可显然角宫的丫鬟不是吃素的,一眼就看破了大小姐的伪装,二话不说将她抬了出去。
宫紫商“等等,你们干嘛,我可是宫紫商!我可是宫门的大小姐!宫尚角!宫老二!你就是这么教自己宫里的人?我可是你姐!”
宫紫商“我是你异父异母的姐啊!”
聒噪的声音逐渐远去,花公子心中为宫紫商默哀三秒钟,怕是她今天的晚饭都吃不了了。
宫尚角“他到底怎么了?”
宫尚角一手搭在花公子肩头,压迫感十足。
花公子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哪还有心思关心宫紫商的处境,细细诊脉,突然眼前一亮道:
花公子“恭喜宫二公子…”
花公子“姑娘有喜了!!”
不等话落,宫尚角的断刃架在他脖子上。
这脸色比阎王爷还黑。
花公子的大脑飞速运转,他诊断不会错,这的确是有身孕的脉象。
难道宫尚角不想让这姑娘有孕?
不想还欺负了人姑娘,宫尚角这不是渣男的行为吗?
宫尚角“你再说一遍,他怎么了?”
花公子“…其实宫二公子如果不想,现在胎气还不是特别稳定,一碗汤的事足够抹掉。”
花公子小心翼翼地说,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可一个男人怀有身孕怎么可能?
莫非还真是见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