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淳“谁哭了,我才没有哭,我怎么会哭,我可是公主…我是公主!!!”
废弃公主身份这么久以来,元淳第一次在他人的面前提起自己是公主的身份。
她都忘了自己的过去,忘了自己从前多么骄傲明媚,在燕临面前卸下了全部伪装。
元淳趴在他的怀里,一日一夜的奔波让她体力透支,整个人缓缓跪了下去,燕临顺势也跪在了地上,他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比元淳高一等。
在很早的时候,从一个人口中了解到她的时候燕临便下定了决心,此生要守护她,照顾她。
他们两个人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都曾经历过痛苦和绝望而蜕变,却忘记了如何找回曾经的那个自己。
元淳一遍遍的声明自己是公主,一次次的告诉他,燕临也是一遍遍的回应,没有不耐烦,没有不相信,对他而言,如果他的女孩所说是假话,那么他努力让其变成真话。
如果说的是真话,他会将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都送给他的女孩,永远不会让她羡慕别人。
潇洒不羁的燕世子本就是如此。
他的女孩值得最好,一直都是这样。
燕临“不哭了,不哭了,我可是还在流血的,你这么哭,我伤的这么厉害,是不是也该哭两声应应景?”
元淳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眼眸通红,依旧不服输的哽咽反驳:
元淳“你不能哭,你不能哭…我哭了,你也哭,我会嫌弃你没用…你不能哭。”
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可男人也是人,何况他还受了伤,女孩子委屈上头的元淳觉得自己要求有点过分了,于是改口放缓道:
元淳“你,你可以哭,但只能让我看,其他人都不能看到你掉眼泪…你哭了,他们就不会再害怕你了,会…会没有威信的。”
听到这话燕临是哭笑不得。
他的威信又不是几滴眼泪可以抹去的。
但还是宠溺的顺应着她:
燕临“好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不哭,我不哭你也不哭好不好?”
燕临“真的,再掉眼泪我心都碎了,公主。”
燕临轻柔的哄着她,温柔到了极致。
以至于旁边的侍卫想开口都不忍心打破此刻的美好,可是他真的真的憋不住了,“世子,如果再不处理伤口的话,您的小命很可能就真的跟世子妃阴阳两隔了…”
……………………
定国公府在一夜火海之后,薛远和薛姝的死讯便在京城中传开了,宫中也有传闻有人晚上看见了薛姝的鬼魂在飘荡,弄得人心惶惶。
沈芷衣买通了薛太后身边的小厮,宫中办事只要你够狠,银子给到位,几乎没什么事不能做到的,当然也得分人。
在薛太后每日的安神汤中放了些东西,以至于后面薛太后整日心神不宁,出现幻觉更是家常便饭的事。
皇帝时不时过去探望,沈芷衣让人将太后寝宫中的熏香换成了别的东西,长久吸入对身体会造成损伤,本就被情欲之事掏空身子,皇帝只会以为是自己操劳过度,多休息便好。
但这么一睡下,醒来可就不容易了。
姜雪宁“如今薛太后疯疯癫癫,皇上沉睡不醒,连太医们都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不得不说淳姐姐给的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如今兵符全部都到手了,这帝位也可以夺了!”
姜雪宁很是期待的说道。
对沈芷衣而言,从前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原来帝位女子也可得。
沈芷衣“既如此,就通知一下谢先生,让他尽早安排上人,今晚本公主便篡位一次,颠覆了这所谓的皇权!!”
深夜,以沈芷衣和谢危为首的人突袭了皇宫。
一夜之间,皇帝换位,摄政长公主沈芷衣登基为帝,册封谢危为帝师,而姜雪宁则是当朝唯一的女相。
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在血腥和杀戮中一步步踩出来的。
有人不满,有人拥护。
从始至终沈芷衣都只有一句话:
沈芷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公主登基为帝,无人再敢非议。
半个月后,在薛家残余之人都被清楚过后,燕临和元淳回到了京城。
他们早早收到了飞鸽传书,知道京城中所发生的变化,燕临刚入京便得知父亲燕牧已经云游天下去了,他立刻继任勇毅侯之位…
不得不说还得是亲爹…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