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宫远徵就是被骗了。
云雀看着这位宫三公子,她一直听闻的都是宫二公子和宫四公子,宫二公子长得帅,负责宫门外务,在江湖中的威名可谓是人尽皆知。
至于宫四公子是以心软而出名。
对妖心软,能力不足,拖后腿也是一流。
因此对这位尚未及冠的宫三公子没怎么听说也是正常的。
云雀“阿裳,我怎么觉得宫三公子好呆萌,跟他不好惹的外表反差好大。”
云为裳“姐姐说了看人不能看表面,这位宫三公子玩弄毒物可是好手,有些毒连妖都解不开,据说有一次出外勤时他看着一只妖活生生化作了一摊血水都面不改色,你说可不可怕?”
听到这云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宫远徵没管她们在说什么,他在听完翩然的话之后,第一反应是赶回宫门阻止宫尚角。
即便他不喜欢哥哥娶妻生子,怕另一个人分走自己在哥哥心中的地位,可他也知道哥哥需要一个知心之人,是男是女,是人是妖都可以。
只要是哥哥喜欢的!
宫远徵“我现在要赶回宫门,你们两个会骑马吗?会的话就骑着我这匹马回去!”
云雀和云为裳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见他如此急迫,翩然好心道:
翩然“那匹老马能有我快?”
话落,她当面幻化妖身。
比原来的身型放大了数十倍。
云雀“好漂亮的狐狸…”
宫远徵“是狐狸精。”
这时候宫远徵还在卡字眼,说话的功夫,云雀和云为裳毫无防备的已经坐上去了。
粉红色瞳眸映照出他全部的身影。
翩然“还愣着干嘛?上来!”
九尾齐开,其中一尾卷住宫远徵,连带着口鼻都给裹住了。
纵身一跃便是百米。
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到宫门。
……………………
雪童子终是答应了云为衫,他会护送她跟妖王和其他同伴离开宫门。
这些年囚牢中的妖凡是好的他都放了,作恶的后果自负,身死他亦不会眨眼。
来到角宫的暗室,云为衫指尖划出一只蝴蝶从夹缝中飞进去,她闭上眼,蝴蝶的双目便是她的。
幼年雪童子“看见了什么?”
云为衫“宫尚角和…王。”
睁开的一瞬间,蝴蝶随之自爆。
雪童子看出她脸色不太好,可想里面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打开暗室,两人相继进去。
只见那红蓝交融的血已经渗出了太多,几乎蓝血包裹了红血。
润玉的身躯若隐若现,逐渐在透支。
幼年雪童子“…迷迭香?”
雪童子扶起昏迷的润玉,从他看见润玉的第一眼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在他身上有迷迭香的残留,那把匕首也有。
他看向眼前的云为衫,语气不满:
幼年雪童子“为什么这么做?”
云为衫淡然地回答:
云为衫“我做什么了?宫尚角对王心中有疑,我不过是将这种猜疑放大,他本就信不过王,我这么做有错吗?人与妖本就是一样的!”
幼年雪童子“我不跟你吵,你做了什么我也不会说,如果王自己知道,你好自为之。”
雪童子将润玉抱了起来,打算带他走。
就在抱起来的一瞬间,宫尚角突然拽住了润玉的手,他隐约有了些意识,可还没等雪童子反应过来,云为衫一拳头砸向他的脑袋,宫尚角再次昏了过去。
幼年雪童子“不至于吧?”
这一刻雪童子多少有些心疼宫尚角。
毕竟他在宫门的这些年是与宫氏朝夕相处,算不上特别好,也有两三分交情。
云为衫眯了眯眼:
云为衫“你一个叛徒教我做事?还是管好你自己,春去秋来的子民不会放过你。”
幼年雪童子“我不需要他们放过我,若是能打赢我,悉听尊便。”
在绝对实力前,雪童子有口出狂言的资格。
云为衫没再说什么,若真是跟雪童子对手,她只有三成的胜算。
不划算,属实不划算。
在离开暗室前,云为衫施法送给了宫尚角一场噩梦,她想过如傀儡的宫尚角会心狠,却没想到这么狠,十八处刀痕,这位宫二公子是有多仇恨妖?
好在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
……………………
雪童子前脚将润玉抱出角宫,云为衫再出来跟上时却碰到了宫子羽,他几乎连绳子都没完全扯下来,就这么狼狈的跑了过来。
云为衫示意雪童子先离开,他还特意叮嘱:
幼年雪童子“别伤了宫子羽,他傻。”
她笑了,回道:
云为衫“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