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并未让云为衫去追回雪童子。
或许他内心是有一丝动容。
雪童子与雪公子朝夕相处多年，终究不是他与宫尚角相处半月能够堪比的。
是他自作多情，误以为了。
润玉“传令下去，吾要立后。”
听到立后云为衫楞了片刻。
她与小虎牙看向一旁的果子精，小葡萄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其实她自己也挺懵的，这个妖后绝不是她想要做的，可妖王说只要她答应，就能送给她很多很多的葡萄。
小葡萄就应下了。
但她也提了一个要求，要找自己的同伴，也要带着翩然一起走。
云为衫“我去找那只狐狸，虎妖，你带着其他妖族跟王一起走，宫门外汇合。”
小虎牙点了点头。
待雪宫藏匿的妖一个个离开后，润玉放了一把火将这千年积雪不化的雪宫给烧了。
小虎牙无法求情，只能看着。
她看向莲池中孕育着宫尚朗的莲花，有自己半颗妖丹庇护，待焚烧过后亦不会有事。
小虎牙（雪童子，你最好别再出现，不然与其让你死在王和其他同类手中，我宁愿亲手杀了你！）
……………………
据小葡萄所说，花公子带翩然去了商宫。
云为衫的身份没有暴露，宫子羽虽知道却并未揭穿。
她来到商宫，闻到了一股很怪异的妖气。
云为衫走进寝宫，一个人都没有。
她看向地板，有一摊血迹，还有脚印。
云为衫（这是…羽毛？）
血腥味充斥在鼻尖，云为衫只觉得意识有些不太清醒。
藏匿在身躯中的翅膀隐约要涌出。
这羽毛上的气味会刺激妖化。
恰好一名婢女进来，目睹了云为衫后背长出翅膀的一幕，以及地上那摊血，“啊啊啊啊！”
“快来人啊！有妖怪！有妖！”
云为衫刚想制止时，宫子羽却来了。
怎么说呢，此刻云为衫似乎能够设身处地的理解当时王不被相信的滋味了。
还真是不太好受。
即便宫子羽一句话未说，可他的眼神却告诉了她所有的答案。
在婢女的叫声中，宫远徵和宫唤羽赶来，云雀和云为裳也听到了声音，一时间妖化的特征根本来不及隐藏。
云为衫也不打算隐藏了。
宫远徵“云嫂嫂…也是妖？”
云为衫“远徵弟弟这几天见的妖还少嘛，怎么还是很惊吓？”
宫远徵只觉得脑子有点乱。
他不打算动手，借照顾宫尚角的理由先一步拿药材回去了。
云雀没有修为，可她不能丢下云为裳，虽然云为裳也没有，但云为衫是她姐姐。
云为裳“姐姐，你怎么会是妖…如果你是妖，那我是什么？我也是妖吗？”
云为裳不愿相信对她那么好的姐姐是妖，她红着眼眶询问，连重话都不肯说，在她心底云为衫是很好很好的姐姐。
是她最喜欢的姐姐。
云雀“对啊，如果云姐姐是妖，可阿裳跟她是双生姐妹，阿裳不是妖啊！”
这一点云雀很确定。
宫唤羽想了想，只有一个可能。
云为衫进宫门时便没查出任何不对的地方，如果是妖幻化的，除去妖王和特殊大妖这种级别的妖以外，还有一种可能…
宫唤羽“她不是幻化的云为衫，而是占据了原本的云为衫身体，逐渐融合为了一体。”
云为衫“还是大公子见多识广，我与云为衫这副身体早就分割不开了，杀了这身体，也不一定能杀了真正的我，毕竟我都用了十几年，我早就是云为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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