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大堂,目睹了这一幕的任如意对红葵的疑心不禁加重了些。
尤其是让她感到熟悉而不安的少年对红葵一口一个姐姐,任如意不起疑心也说不过去。
杨盈光顾着填饱肚子了,在宫中光皇嫂教的规矩全然抛到耳后,以至于比元禄还能吃的人出现了。
杨盈“杜大人不来吃吗?”
她吃到一半才想起杜长史。
宁远舟夹了一块鸡腿放在她碗里:
宁远舟“杜长史在房间念叨罪过呢,不用管他,饿了他会自己出来吃。”
杨盈“哦,杜大人还真心善啊。”
杨盈没多想,继续干饭。
任如意问向宁远舟关于红葵的事,宁远舟倒也老老实实的说了,除去自己认错人的事,要让任如意知道非得扒下他一层皮。
任如意“从天而降?你扯呢!”
宁远舟“不,不是,你不信问…”
一时语塞,宁远舟找不到为自己作证的。
毕竟看到红葵从天而降的是那些死人,他总不能让死人活过来给自己证实吧?
宁远舟“其实我记不太清了,她掉下来砸到我,等我醒过来,那些人就死了,貌似除了天上也没有别的地方能掉了,那可是沙海,一棵树都看不到。”
任如意“那调查过她没有?”
又一问,宁远舟再次哑然。
他把红葵当做了任如意,本就知道任如意是什么身份,又怎会再去调查?
任如意气急了,揪住他耳朵怒骂:
任如意“没调查你跟于十三在六道堂这么多年是白干了嘛?!调查我调查的那么清楚,怎么换个人就不按规矩办事了!”
宁远舟“这是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你别管那么多!”
听到这话任如意沉默的松开了手。
她苦笑一声:
任如意“也是,我一个梧国的前朱衣卫,有什么资格插手六道堂的事,我就不该多嘴,真是对不起了,堂主大人!”
话落,她将筷子掰成两半,一甩,直接插在了桌子上。
宁远舟欲要解释,可人已经上楼了。
杨盈扒着碗里的饭,腮帮子鼓鼓的说:
杨盈“远舟哥,你玩过了哦,如意姐是真生你的气了,知道自己嘴笨只道歉就对了,非得跟如意姐较真做什么?”
宁远舟“小孩子吃你的饭,少管!”
宁远舟心中也憋着气。
转而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饭桌上只剩下杨盈,她眨了眨眼,脑子慢了半拍,良久才道:
杨盈“不对啊,我是皇子!宁远舟你凭什么对我凶啊!!”
梧国.皇宫.初贵妃寝宫
“娘娘,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不过我们的人在安国与沙海交接的竹林驿站中看到了长庆侯,他…跟一名女子关系亲近。”回话的婢女小心地说道。
正在喂鸟的初贵妃面容精致,一身华服。
听到‘女子、亲近’这番话,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嫉妒。
初贵妃“难怪这么久都不给本宫写信,是有了别的女子…他将本宫当做什么了!”
婢女慌了,连忙跪下说,“娘娘,或许这只是小侯爷打探消息的途径,娘娘是最清楚小侯爷的为人,小侯爷不也这么说过嘛,为了得到一些东西,失去一些是必然的。”
初贵妃稍微冷静了些,在长庆侯的自我催眠下居然还为他解释,学会自我宽慰道:
初贵妃“是啊,谋大事者不拘小节,本宫不应该这么想他,他是在乎本宫的。”
婢女忙声附和,冷汗微微从额头渗出,幸好侯爷教的自己还记得。
让贵妃自我催眠,毕竟脑子不灵光。
初贵妃虽信长庆侯,但没打算放过别人。
初贵妃“暗中派人,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