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贵妃既用了百姓为理由,也何尝不是用了原主人的背后实力,谅安帝也不敢再言。
向来温顺的女人在受过惊吓后咄咄逼人,用从前不曾有过的态度对待自己,安帝纵然心中不爽,表面也得做足了功夫。
小太监夹在两方中为难,还是安帝先开口让他将凳子撤了下去,也算一种服软。
安帝“爱妃,昨日你受了惊吓,可让太医为你瞧过了?”
安帝假惺惺的关怀道。
他若真是在意初贵妃就会去问太医,而不是等到她过来请安时再问,帝王之心最难测,何况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凭什么让这么漂亮的人伺候,真是白瞎了。
初贵妃在心里吐槽,不过回想过来,安国与梧国都不曾是一夫一妻的制度,伉俪情深早就是糊弄天下的蠢话了。
红葵“谢陛下关怀,妾身昨夜梦着了先皇后,她在梦中也关心妾身有没有受伤,妾身想今日去先皇后的寝宫为先皇后清扫一下,也算是妾身对先皇后的敬重。”
她不与安帝多绕口舌,目的只有一个,去先皇后寝宫为其清扫,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安帝在百姓看来与先皇后伉俪情深,他内心即便再厌恶自己的发妻,可面子上的功夫不也得做足?
安帝“孤身子不适,这件事就交给爱妃去办,其余妃嫔听你的安排,也替孤给皇后祈福。”
安国子民皆知昭节皇后与安帝年少夫妻,也承诺过这辈子永不废后。
他做到了,在昭节皇后死后并未再立,却迎娶了沙西部的公主为贵妃,看似不是后位,实则何尝不是后宫第一人?
或许昭节皇后于他而言更多的是麻烦。
在安帝同意后,初贵妃一秒钟都不想跟这薄情寡义的糟老头子在同一屋檐下,她行礼刚打算离开,李同光来了。
“陛下,长庆侯求见。”小太监道。
安帝还未传他,李同光便进来了。
他步履匆匆,神色迫切,似乎着急的想要确认什么,甚至背在后面的手里藏了暗器。
拿暗器进来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凡初贵妃被安帝给轻薄了,怕是李同光真能当场抹了安帝的脖子。
好在初贵妃与他保持着距离。
安帝“长庆侯这么着急是何事?”
察觉她无恙,甚至眉眼间还有一丝得意,李同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初贵妃没多停留,从他身旁经过时,轻抬云袖间将他手中的暗器拿走了。
两人面色平静,看不出半点逾越的点。
李同光“回陛下,昨夜六道堂的人在囚牢服毒自尽,一夜之间身体溃烂而亡,因此臣并未对宁远舟等人出手,没有证据,说了他们也不会认。”
安帝“朱衣卫邓恢呢?”
李同光“邓指挥使还未行动,臣以为陛下应先见了梧国皇子再做定夺,毕竟十万两黄金还在他们的手里。”
安帝不由得烦心,额头也痛起来,他让李同光看着办,借口休息为由躺下了。
李同光前脚出了寝殿,后脚太医院的太医们匆匆忙忙提着药箱进去了。
他剑眉微皱,心想进去时并未见桌上有茶,红葵腰间的香囊还在,莫非真是身子骨空了?
趁太医为安帝诊治的空隙,李同光让暗卫去宫外看着行动,他则跟上了初贵妃。
老太监领着初贵妃来到先皇后寝宫,这里杂草丛生,破旧到连老鼠都不会光顾的地步。
“娘娘,您与先皇后并无交情,何苦来这走一遭?万一染了脏东西…”老太监还未说完,两眼一抹黑,径直倒在了殿门前。
她未回头便知谁跟来了。
红葵“怎么,兴师问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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