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瞬间就慌了。
他一遍遍喊着张起灵的名字,可怀中的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应了。
突然封闭空间有了光亮。
只见对面角落,好不容易才醒来的阿茗用手电筒照了过来。
她随身带着装备,都在背包里。
而吴邪为了诠释他三叔,装备都在手底下伙计的包里,属实没想到在封闭空间中只有他跟阿茗两个人,加上昏迷的张起灵。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吴三省知道阿茗的背包里肯定有急救的药!
吴邪(吴三省)“快把药包给我!”
闻声阿茗不屑一笑:
阿茗“吴三省,现在是你求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好好说,说不定我心情好就给你了,不然有本事你来抢啊!”
若是从前,吴邪会为了救人好好说。
可现在的他不会用那种态度,因为他有足够的理由让对方将药品交出来!
吴邪(吴三省)“阿茗,我劝你最好将药包赶紧给我!裘德考想要张家人的长生不老药,张起灵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到地底下去长生不老吧!”
在他的胁迫下,阿茗将药包和背包里的备用装备都给了吴三省一份。
看着双份的东西,吴三省记得从前在西王母宫外的雨林时,阿宁也曾这么做过,在背包里准备双份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以备不时之需。
吴三省一边给张起灵处理伤口,看着腰部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手臂上的口子,他不敢去想张起灵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下巴处长出了一些凌乱的胡茬,疲惫不堪的模样让他止不住心疼。
他余光瞥向阿茗,这样的她比从前人狠话不多的阿宁倒有几分相似,不过她比阿宁话多。
吴邪(吴三省)“你跟裘德考多久了?认识一个叫阿宁的人吗?”
显然,阿茗不屑回答。
吴三省话多了些,也是想将注意力从张起灵的伤口上分心,这样才不会丢失理智的思考。
吴邪(吴三省)“我听吴邪说,阿宁死在了去西王母宫的途中,那么谨慎又功夫好的姑娘,就在溪流边洗手的时候,被一条突然冒出来的野鸡脖子给咬了…”
吴邪(吴三省)“我那天真的侄子总觉得像阿宁这么厉害的人,她的结局怎么会这么突然,突然到这样的仓促结局根本配不上她…”
闻声阿茗的神情没什么变化。
阿宁是裘德考最看重的一个手下,阿茗怎么可能没有听过?
她只不过不想跟一个不了解阿宁的人说这些。
但从吴三省的语气里,她似乎觉得与阿宁有过交集的人不是吴邪,而是他自己。
不然语气为何这么惋惜?
阿茗“想不到道上的三爷会同情一个毫不相干的死人,别忘了我们老板是裘德考,与你们吴家老爷子吴老狗有过渊源,若不是张家古楼,我们只是敌人。”
吴邪(吴三省)“…可吴邪跟阿宁不是敌人,即便阵营不同,也是过命的朋友。”
听到朋友两个字阿茗只觉得可笑。
她拿手电筒随意晃了两下,轻声道:
阿茗“三爷,别开玩笑了,阿宁是什么人我比吴邪清楚,过命算什么?为了达到目的,半条命都能给了吴邪,你信吗?”
吴三省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说了自己想说的而已。
将张起灵的伤口包扎好,吴三省便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反正一时半会出不去,不如休息一会儿再说。
阿茗眯了眯眼,这一老一少相互依靠的场景真不养眼,别扭极了!
她将视线挪开,脑海却不自觉浮现阿宁的样貌…
阿茗(终究是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