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长这么大从未碰过如此无理的要求,他倒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既然对方无理,就别怪自己无礼了!
他看了眼妹妹,再看向倔强的碧瑶,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下一秒,抬手拽着两人的衣襟,还细心的避开了头发丝,再保证不勒死对方的情况下就这么拖了进去…
简单粗暴,就是拖着进去的!
碧瑶直至被拖进屋子里才回过神,破烂的衣裳都磨出了一个大洞,幸亏穿的厚实,皮糙肉厚的都受不住,更何况她这细皮嫩肉的?
宫远徵淡然的松开手,低眸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轻声道:
宫远徵“想占我便宜?做梦!”
碧瑶人楞了。
一秒过后,她站起身来,对着宫远徵下半身抬腿狠狠顶了一膝盖!
少女眼角微红,又羞又怒:
碧瑶“我祝你断子绝孙!”
宫远徵“臭女人!你!”
宫远徵下意识想动手,可对方是个姑娘家,一旁宫子羽的眼神还在死亡凝视自己,仿佛他如果真下手了,那就真不是个东西。
他咬了咬牙,转过身一跺脚。
背对过去的那一刻面色几乎扭曲,毕竟被踹的是命根子,痛的要命!
而碧瑶踹的有分寸。
在无锋训练时,大话咱不说,三分之二的男性刺客都被她这么踹过!
片刻后,宫远徵在碧瑶妹妹泛紫的手臂上找到了一种植物的根茎,非常微小,在一处伤口上扎根,以至于手臂肿胀,指甲都是青紫色。
喉咙石硬,身上还有摔伤的痕迹。
不等宫远徵检查完,宫子羽在他身旁时不时冒个头,要么唉声叹气,总之是不消停。
宫远徵“…宫子羽!”
宫子羽“宫远徵别以为你嗓门大你有理!难道我呼吸还能打扰到你?!”
宫子羽理不直气也壮,他的小心思都摆在了明面上,就是想让宫远徵赶紧给云为裳看一看。
总这么昏睡他怎么问出云为衫的下落?
宫远徵强压着怒火,好声好气道:
宫远徵“宫子羽,你要是闲就去外面找一找,万一云为衫只是不在云家,却还在镇…”
余音未落,宫子羽直接窜出去了。
两名侍从紧随其后。
说实话他们真不愿跟着执刃,先不说梨溪镇这诡异的瘟疫之症没解决,这么跑来跑去,指不定就染上了,多倒霉吧!
宫远徵“碍事的走了,说说你妹妹是从哪染上的这种植物?九羯花不常见,梨溪镇百花争艳,但这种花不应该出现。”
面对宫远徵的质疑,碧瑶收敛了泪水。
毕竟这一招对他没有用。
她咬紧下唇,充斥着恨意的目光直直盯着宫远徵,将原委珊珊道出:
碧瑶“…如果不是宫门和无锋作对,无锋那些人又怎会对平民人家动手,又怎会让我那爹爹卖了我妹妹!”
碧瑶“若不是他们觉得我妹妹是个瞎子,又是个哑巴不堪用,躺在这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话落,她情绪过激,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鲜红的血顺着唇角滴落,碧瑶毫不在意的抹了抹,三分恨意,七分悔意。
碧瑶“只怪我无用…保护不了我妹妹,若是她不在了,我跟她一起死。”
宫远徵稍微出神了片刻。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朗弟弟。
若是朗弟弟还在,只怕哥哥眼里都不会有自己的位置,除去宫门兄弟情义,他如何待宫子羽的便如何待自己。
有时候宫远徵总会觉得他被排斥在外。
碧瑶的话让他有所动容,少年的语气有所缓和,不似先前凌厉:
宫远徵“我会治好你妹妹…你也不用死,死了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