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从小到大都不曾让人操心,他是宫尚角一手带大的,纵然有些病娇,但各方面的能力依然出众。
他从不曾亲口要过什么,偌大的徵宫时常看到的也只有他一人在打理那些花草,不曾让外人碰手半分,习惯了黏在哥哥身边,也习惯了他自己一个人。
如今他就想要一个杂役丫鬟,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宫远徵不觉得难,偏偏这个人不肯松口,不愿答应。
听到徵宫就他一人时,碧瑶刚想改口,但别扭劲上来的某人却率先泄了气:
宫远徵“…你若不愿,我自有法子将你绑回宫门!如果你想看着你妹妹变成植物人,你便继续与我犟下去!”
话落,宫远徵起身走出屋子。
碧瑶轻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玩趣的笑意,一切尽在掌控中,虽然出了点意外,但好在宫远徵即使讨厌女人,却也并非朽木不可雕也。
碧瑶(我就说你还有用,妹妹…)
她微微一笑,望着昏迷中的妹妹。
瞎了眼,毁了容,失了声,丢了耳,云为衫跟傀儡没什么两样,已经是碧瑶手中最重要的木头人了。
她收敛视线,从屋子出来后进到隔壁,此时宫子羽不在床前,只有刚醒来的云为裳坐在床榻上神色迷离。
宫远徵说她受到了刺激,神情恍惚,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了宫子羽想知道的任何问题。
但碧瑶坐到床边时,云为裳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一瞬间有了光。
不是救赎,而是见到了深渊领路的人。
云为裳“碧瑶姐姐…”
云为裳歪了歪脑袋,乖巧唤她。
寒鸦壹安排在梨溪镇接应的人正是云为裳,云为衫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碧瑶笑盈盈地看着她:
碧瑶“我猜过寒鸦壹会安排你,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坑自己亲姐姐的滋味如何?”
云为裳仰起头,浅笑道:
云为裳“自然是…好极了。”
半个月前.梨溪镇
云为衫回到云家看望妹妹云为裳,当她进到屋子后,在看见云为裳时,笑容戛然而止。
她不曾从妹妹脸上看到喜悦,反而只有满满的恐惧,当云为衫意识到不对时,屏障后藏身的寒鸦壹一掌推出,断了她的经络!
那种感觉宛若骨头悉数碎裂。
云为衫痛不欲生,双腿一软倒了下去,即便如此她还想着云为裳的安危。
云为衫“裳儿…跑…快跑!”
然而云为裳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角的余泪还未抹去,缓缓起身,早已没了恐惧的眼神居高临下俯视云为衫,将桌上那碗药一点点喂进了云为衫的嘴里……
云为裳“姐姐,你才是叛徒,才是该跑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你的无用,也不会彰显我的价值。”
云为裳“从今天起,就做哑巴好了…”
云为裳给云为衫灌下哑药,之后她便被紫衣给带走了。
只是此紫衣非云为衫见过的紫衣。
双生胎不止是云为衫和云为裳,紫衣也有一个孪生妹妹,容貌一样,名字也一样。
是魑魅魍魉中的魉。
比她姐姐先紫衣还要高一阶。
之后云为裳便在梨溪镇散播了这种瘟疫,本想在宫门中人来之前就毁了这镇子,却没想到宫子羽思之心切,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于是便受无锋之令,配合碧瑶在梨溪镇上演了这么一出戏。
回忆结束,云为裳看着碧瑶,认真询问:
云为裳“碧瑶姐姐,我下一步该做什么?代替我姐姐留在宫子羽身边,然后杀了他吗?”
碧瑶“目的很明确,但为何要代替云为衫?你们容貌相同,你应该将云为衫从宫子羽的心中剔除,让他眼里、心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