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一番波折,宫子羽的屁股总算挨到了徵宫的凳子上。
这些年他来徵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小时候来过几次,但都被徵宫的毒虫毒蛇给吓哭了,撒腿就跑也没跑过。
宫尚角幼时就不与宫子羽亲近,在宫子羽眼中他与宫远徵蛇鼠一窝,与宫子羽最亲近的是宫唤羽,两两分组,各自为营。
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到徵宫可谓是难得。
宫远徵“说,什么事?”
宫远徵余光落在臂间的竹叶青上,对他来说这条小蛇比宫子羽顺眼多了。
桌下,宫子羽紧张到手抓着膝盖来回摩擦,措辞好的话迟迟说不出来,可宫尚角给的诱惑太大了,为了云儿,他总得试一试。
宫子羽“就是,那位,钟情你的…世家小姐,可能今晚…就入住徵宫。”
宫子羽“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意外啊?其实我也挺意外的,但感情可以培养的,你说是不是啊远徵弟弟?”
为了缓解气氛的尴尬,宫子羽还笑了笑,可越笑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不得不说宫远徵被宫尚角养的挺好,像宫紫商形容的,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
宫远徵“我说了,要么一起娶,要么都不娶,宫子羽你要是闲着没事干,我送几条小蛇陪你入睡可好?也好解一下你的相思之苦?”
宫远徵冷着脸说道,随着成人礼在际,少年收敛了病娇,待人处事也不同了。
能与你和颜悦色,也能眨眼间取人性命。
宫子羽清楚他的话没有恶意,在宫门人人都觉得云为衫不重要,哪怕宫子羽娶了云为衫,有了执刃夫人的身份,宫门中人也不会承认。
宫门与无锋的渊源积怨太深,就像宫门中的一个嬷嬷,她的儿女都有可能死在无锋手中,沦为每一场大战中牺牲的无名小卒。
尽管没有记得,可他的爹娘、兄弟、姐妹都会将这份恨意记下来。
没有人会在意云为衫的生死,除了宫子羽。
正因为如此宫尚角才不同意身为执刃的宫子羽去冒险,是不值得,也不配。
宫子羽“…远徵弟弟,我跟宫尚角谈好了,如果能让你成婚,他会考虑帮我去寻云儿的下落。”
宫子羽“我不是合格的执刃,可我养尊处优惯了,事事有人替我处理,幼时有金繁,如今有宫尚角和宫门,我没什么能耐,可我就喜欢上了云为衫,即便她的身份宫门不能接受,也同情她可怜的遭遇…”
宫子羽“但我还是想请你帮我,姐说了,先让她住进徵宫就好,拜托了。”
宫子羽认真而又诚恳的态度属实难得。
他不是傻子,只是有些事让他没有办法去做出抉择。
宫远徵叹了口气,摊开掌心,竹叶青顺势爬了回来,将身躯缓缓盘踞。
他看向宫子羽,轻声道:
宫远徵“将手伸开。”
宫子羽乖乖照做,看着他将盘踞的竹叶青放在自己手中,一时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又不敢乱动,生怕这小蛇咬自己一口。
宫远徵点燃了一炷香,要求他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任由竹叶青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如若成功了便答应让那位世家小姐住进来。
而宫子羽对这种冷性蛇虫向来惧怕,完全是咬着牙在坚持。
下一秒,竹叶青动了。
宫子羽瞪大了眼,连呼吸都被迫停下,眼睁睁瞅着竹叶青往脸上爬…
紧接着一道惨叫再次响彻徵宫…
走出徵宫大门的宫远徵心情极好,他的确被宫子羽说动了,但不能答应的太轻易,不然显得自己多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