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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接连输了三局,没有一局放水,输了就是输了,正儿八经的没毛病。
他愿赌服输,将自己作为赌注的屋子让给了碧瑶,他去碧瑶的屋子里睡。
碧瑶笑的合不拢嘴,在棋盘上连赢了宫远徵三回,这要是传出去怕是都没人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输了!
宫远徵“臭女人,你下棋这么好谁教你的?我的棋术是先花长老所教,宫门下棋他称第二,此生就输过一回,明明我下得过他,为何却下不过你?”
宫远徵虽愿赌服输,但他同样在意碧瑶的师父是谁,不然三局他怎会一局都赢不了?
碧瑶挑了挑眉,她拿上一块糕点,然后坐在宫远徵身旁,轻声道:
碧瑶“真想知道?”
宫远徵点了点头,见她靠的太近,明明该离她远一点的,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也没必要再靠近。
可身子偏偏不听使唤,总想靠她近一点。
碧瑶“为什么后山是花雪月,而不是风花雪月?”
宫远徵“…什么意思?”
碧瑶“你看,后山有花雪月三族,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如果前山与后山对应,应当还有一宫才对。”
商角徵羽与风花雪月…
这么一想似乎理应如此。
宫远徵这些天始终在想一个问题,无锋对宫门了如指掌,宫门却只防备不主动出击,看似是自保的行为,可何尝不像是…不忍?
宫远徵(前山由执刃掌管,执刃与后山花雪月三位长老共议大事,莫非先长老们知道什么?)
宫远徵(我记得后山有一座荒废的宫殿…曾在试炼时见过…)
宫远徵还未回答她的问题,看着眼前棋盘上错综复杂的黑子与白衣,一阵眩晕感袭来…
碧瑶“宫远徵?宫远徵?”
碧瑶“我…好困…”
他尝试着想站起来,可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在他昏迷前,碧瑶先他一步昏了过去。
宫远徵“碧…碧瑶…”
余音未落,宫远徵便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角宫
丫鬟按时送来了安胎药,在进去前,她掏出一包粉末倒在碗里,用勺子搅拌,欲要送进去时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上官浅紧紧捂住她的嘴,逼问道:
上官浅“我要你说实话,这药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给我下的药?!”
丫鬟不得不如实回话,“是角公子…角公子不想让姑娘生下这个孩子,可毕竟是角公子的亲生孩子,角公子不便动手,这才让奴婢代为下毒。”
即便这个答案在预料之中,上官浅依旧被真相伤了心。
她红了眼,声色哽咽地质问:
上官浅“既然他不想要为什么还假惺惺的在我眼前做戏?!”
“毕竟执刃在场,总不能让宫门中人知道角公子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吧?角公子当然不会承认的!”丫鬟刚说完,人便被上官浅打晕了过去。
她心灰意冷,忍不住笑了。
上官浅“宫尚角…你真心狠!”
碧瑶“这就是你爱过的男人?”
碧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连孩子都不放过,说白了还是这孩子有你一半的血脉,而你永远摆脱不了无锋的身份。”
碧瑶走到上官浅面前,抬手覆在她的腹部,还是一个尚未成型的孩子,差一点就被自己的亲爹送走了。
她眼眸低垂,又问了一遍:
碧瑶“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留在宫门遭人唾弃,你想让孩子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