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唤羽临了的那句话宫尚角听见了。
可爱这两个字从不适合自己,他也不需要懂什么人情,懂的多了,负担就重了。
肩上扛着宫门的全部,宫尚角甚至将自己排在了宫门后面,更别说儿女情长。
走出长老院恰逢寒风瑟瑟,过不久便入冬了。
想起宫子羽从小体弱的毛病,宫尚角让侍从提前将羽宫的炉子烧上,免得冻出一生病。
他看似不近人情,可这宫门事无巨细,宫尚角每件事都操了心的,只是从不会说。
他回到角宫,从偏殿经过时,见门关着便问起掌事嬷嬷。
宫尚角“她去哪了?”
掌事嬷嬷回道,“角公子,嫋嫋姑娘说是去徵宫给她弟弟送东西,我也没拦着。”
宫尚角“去了多久?”
“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嬷嬷说。
*
徵宫.百药屋
看着昏迷中的女孩,宫远徵将草药倒进了火炉中熏蒸,随后研磨成粉,加水混合,将其抹在一块白布上,敷在她的额头。
阿狼在一旁焦急等待,宫子羽站在门口,他拿着冰袋给自己敷,还是不理解,明明撞墙的是自己,莫非自己长的太丑吓着了这姑娘?
宫子羽“远徵弟弟,这姑娘到底怎么了?我可是碰都没碰到她,这锅我不背!”
宫子羽及时给自己划清界限。
不敢想要是自己撞上去,这姑娘还不得丢掉半条命?
阿狼“徵公子,我阿姐可有事?”
宫远徵的神情有几分沉重,他擅长药理,也见过心悸之人的症状,但嫋嫋的心悸之症却有些不同,哪怕是不经意间轻微的惊吓都能让她昏厥。
一般来说心悸是娘胎中带来的,可她的心悸却有所不同。
宫远徵“你姐姐从小就经不得吓?”
阿狼“嗯,爷爷将阿姐照顾的很好,从前发作的次数很少,可从无锋屠灭柏溪镇起,心悸便发作的频繁了些…”
闻声宫远徵没再说什么。
他觉得心悸之症诡异,却又说不上来。
在草药的熏染下,嫋嫋缓缓醒了,她看向站在床边的阿狼,轻声道:
嫋嫋“阿狼…”
阿狼“阿姐,你醒了?”
阿狼伸手去扶,嫋嫋坐了起来,看着宫远徵和宫子羽,还有熟悉的草药味,便猜到是自己给他们添了麻烦。
嫋嫋“多谢徵公子。”
嫋嫋向宫远徵道谢,宫远徵没当回事,他是看在阿狼的面子上才愿意帮忙。
随后将一些能缓解心悸的药给了她,让她回去好好歇一歇。
阿狼不能送她,刚好宫子羽闲着没事,便提议顺路带回去。
阿狼“多有叨扰羽公子。”
宫子羽“小事一桩,正好顺路。”
宫子羽倒是热心肠,从徵宫出来,他可谓是小心翼翼的护着,生怕这姑娘再受到什么惊讶给昏过去。
简直比瓷娃娃还瓷娃娃。
宫子羽“弱弱姑娘,你这病没办法治吗?万一半夜出来一趟,有刺客偷袭,岂不是还没动手就给你吓死了?”
有时候宫子羽是挺不会说话的。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说的还不吉利。
嫋嫋想纠正一下他的叫法,不是弱弱,分明是嫋嫋。
虽然不是第一个人这么叫错的。
可心悸余痛未退,嫋嫋眉头微皱,靠着深呼吸来缓解。
旁边的宫子羽却叨叨不休:
宫子羽“我觉得如果想治好这种病,应该锻炼你的胆量才对,只要胆子大了,哪怕鬼出现在你眼前你也不会害怕,只要不害怕,这心悸之症就不治而愈了!”
嫋嫋无奈一笑,她觉得这位羽公子挺天真的。
都说了是病,生病怎能不吃药?
只怕是他自己从小吃药吃怕了,不然为何在屋子里时站老远,都不带靠近一步的。
宫子羽“弱弱姑娘,你觉得我这法子如何?要是你愿意尝试我可以帮你!”
嫋嫋“羽公子能寻一只鬼来?”
她半开玩笑地说道,并未当真。
宫子羽想了想:
宫子羽“鬼倒是没有,不过有宫尚角!他这人动起火来可比鬼吓人!”
嫋嫋(这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