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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自然知晓审问并非一般审问,只怕是会上刑,尤其是对外来的人。
当两名侍从上前想带走嫋嫋时,她拿起手边的花盆朝对方砸去,虽然没砸准吧,但起码证明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凭什么说将自己送来就送来,说带自己走就走呢?
嫋嫋躲在宫尚角身后,对金繁说道:
嫋嫋“我不会跟你们走,要审问就在这里审问,金繁大哥你把人都弄走,是想让宫尚角饿死在自己宫里吗?”
金繁“他并非不能自…”
嫋嫋“反正你们不能这么做,审问也好,私自动刑也行,就不能在角宫里嘛,非得要带走?”
她攥住宫尚角的手,一点都不想松开。
看着嫋嫋挡在自己身前,她不是害怕动刑,而是害怕自己一个人留在角宫会危险。
这小丫头只是反应慢了点,可她不傻,就像她所说,认定了一个人好,那么她会不惜一切来证明这个人。
宫尚角(良心上更过不去了…)
宫尚角一时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他明知动心是大忌,可这样被一个人无条件的偏爱,再冷的心都会消融。
这一刻,宫尚角改变了主意。
她那么相信自己,那他为何不能信她?
宫尚角“我家嫋嫋说的对,我角宫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审讯,审可以,动刑也可以,但都要在我角宫内!”
宫尚角“若是执意将人带走,就先试一试你们谁能赢了我!”
宫尚角将身前的女孩揽入怀中,神色阴鸷注视着这些人,霸道的言辞既是警告也是一种不怒而威的震慑。
侍从们面面相觑,默契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金繁虽是红玉侍卫,可他的权利远没有宫尚角的多,这种事他一人做不了决定。
宫紫商“要我说啊,角宫的人就该在角宫里审,大张旗鼓这么麻烦的带出去做什么?”
宫紫商“金繁侍卫若是为难,我以商宫之主给宫尚角担保,加上徵宫之主的令牌,金繁侍卫还有异议吗?”
姗姗来迟的宫紫商出现在角宫,准确来说她是被宫子羽请来的,宫子羽自己来不了,便让她来出面。
即便宫子羽不说宫紫商也会来。
卖宫二一个人情不亏,何况她还有许多不解的地方需要宫远徵来帮忙,这是她的私心。
另外从公正的角度看,宫紫商绝对不信宫尚角这张死鱼脸的人会做出谋杀执刃的事,更别提跟无锋的人有牵扯,除非他想天打五雷轰!
到了这份上,即便三位长老来也得顺着宫尚角的意思,更别说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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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的人一一经过审问,金繁轻易不动刑,但嫋嫋和姜离离的嫌疑更大一些,其他世家女子多半是无辜的,已经有一个叫郑南衣的暴露了出来,她曾供出还有同谋…
地牢里,宫远徵冷眼瞧着被折磨成没人样的郑南衣,他收起匕首,语气淡然:
宫远徵“早供出来不就少受苦吗?非得要硬撑,你这一身的骨头又怎能比我的刀还硬?”
郑南衣浑身都是血,意识昏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先前答应了上官浅,留出时间好让她跟云为衫能进入到后山。
能够出卖的只有姜离离。
宫唤羽站在一侧,道:
宫唤羽“远徵弟弟轻易不动手,一动手跟宫尚角还真是相似。”
宫远徵皮笑肉不笑,刚想回答时,旁边的牢房里,阿狼拖着一身伤痕走出来,也顺利的帮他自己洗清了嫌疑。
他替宫远徵回怼道:
阿狼“徵公子是角公子一手养大的,自然有角公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