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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瞧着简陋的屋子里堆积着柴房,指尖从桌上抚过,厚厚的一层灰尘,她皱了皱眉,好歹在羽宫时是绫罗绸缎,来到徵宫未免反差也太大了吧?
何况徵宫养的毒虫不在少数,以宫远徵顽劣的性子不会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吧?
婢女将人领到后便离开了,一句话都不带跟她多说,丫鬟随主子,都是一个脾气的。
上官浅掏出手帕系在脸上,这屋子里有一股长久被腐烂的气味,若是不遮住些怕是睡都没法睡了。
深夜,上官浅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透过破口的窗户,宫远徵披着外衣便出了徵宫,侍从跟随着,似乎是去了角宫的方向。
这几日宫子羽和宫远徵轮流照顾宫尚角,晚上这么急忙,怕是角宫出了什么事。
上官浅(不过…正是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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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下水沟
阿狼和云雀站在恶臭的水沟旁,某人的脸满是嫌弃,一旁的云雀则徒手将石头移开,类似于狗洞的筒口映入眼帘。
云雀“别那么嫌弃,只是入口挨着下水沟,又不是让你从下水沟进去。”
阿狼“你是觉得钻狗洞很好?”
云雀“好不好有什么办法?你可是被宫门通缉的重要嫌疑人,我能带你进去就不错了,不然你想飞进去吗?”
他往山顶看了看,是想飞过去,但目测距离和高度不现实。
云雀笑了笑,轻声道:
云雀“我先爬,你跟着我,万一有什么意外你把我推出去。”
阿狼“喂,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你以为你背叛了无锋宫门的人就会接纳你?想什么呢。”
阿狼实在摸不清她为何这么高兴,险些因背叛丢了小命,进宫门跟回自己家一样,至于吗?
他并不知道当年云雀为什么会叛变无锋,也没有心思问。
云雀看出了他对自己的疑惑,反正她连命都不在乎了,即便这次回来会丢了命,她也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云雀“阿狼,我们虽然从小由无锋训练,可有很多的孩子都是无锋抢来的,你心知肚明,我也是一样,一辈子效忠不是不可以,可人的感情是善变的,心也是。”
云雀“在黑暗中的每一天都让我感到孤独,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抹光,虽然很短暂,但是真真切切属于我的。”
阿狼“…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几乎没有犹豫,她笑着点了点头。
人这一辈子活的太短了,若是没有意义,行尸走肉也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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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狗洞一路爬行,看到亮光时,云雀示意阿狼停下来,她攥紧拳头,直接朝着缝隙中的光亮砸了过去,一个容纳正常人身形的洞口破开,云雀欣喜地爬了上来。
只不过……
正在换衣打算沐浴的月公子浑身赤裸,被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云雀看了个遍,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月公子“啊啊啊啊!!”
云雀还没来得及捂住眼,月公子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先一步喊出声来了。
毕竟丢了清白的是他。
好在云雀很淡定,也就慌了那么一刻,她知道月公子沐浴时没人会守着,况且他的声音也没那么大,更多是故意的。
云雀“喂,喊够了没?”
月公子“…你是人是鬼?”
云雀“我就算是鬼也不会是女色鬼,以为我稀罕看你嘛?”
余音未落,月公子突然抱住了她。
玩笑归玩笑,看见心上人回到身边,月公子纵然摆着一张面瘫的脸,可眼眶却早已湿润。
两人紧紧相拥。
此时,洞口下的阿狼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去,他就不理解,抱归抱,能不能穿上衣服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