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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官浅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她记不清原本的家是什么样子了,只记得有很多人,但后来这些人都离开了自己,一个接一个倒在自己的眼前,然后是漫天的大火,焚烧了一切…
云为衫接连喊了她好几声,也不知她是怎么回事,从刚才说起话时人便心不在焉,若是再不回神,云为衫或许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云为衫“很少见你会走神…”
从前在无锋训练时,稍微走神便是一条性命消逝的转瞬,因此每每训练时,专注力是最重要的一点。
上官浅回过神,随口说了句没什么,即便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没事,但云为衫没有再多问什么,在无锋的孩子大多是孤儿,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多得去了。
两人不再停留,连忙朝图纸上的位置过去,等她们找到这座废弃的宫殿时,却发现这座宫殿崭新如初,并不像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云为衫“宫唤羽不是说荒废了吗?这宫殿看起来是有人住的样子,这图纸是不是拿错了?”
显然云为衫的猜测成立不了。
这图纸就一张,后山除了花雪月三宫便只剩下一座废弃的宫殿,她们没有走错。
上官浅“来都来了,进去看一看,若是我们走错成另外三宫,不该一个侍从都没有。”
云为衫“也对,说不定这是障眼法。”
云为衫推开殿门,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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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子带着云雀来到前山,进角宫前还特意安慰她不要紧张,并告诉她宫门中的每个人都很好,尤其是对改过自新的人。
云雀只觉得这话别扭。
她本来是跟宫门对立的阵营,不存在什么改过自新,只是愿意为了一个人放弃从前。
即便从前于她而言是痛苦。
月公子“徵公子,我将云雀带……”
推开门,九头碧鳞蛇倒掉在房梁上,在月公子进来的一瞬间伸出九个脑袋,吓得月公子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差一点就瘫坐在地上了!
云雀“…这就是你说的友好?”
闻声月公子回过头,只见九头碧鳞蛇的幼崽落在云雀肩头,但凡咬上一口,当场玩完!
他赶忙对宫远徵说道:
月公子“徵公子,云雀她真的没有恶意,不信你可以问问朗公子…等他醒来也行。”
月公子差点就忘了阿狼昏迷着的事实,他救媳妇心切,徒手去抓碧鳞蛇的幼崽,要不是宫远徵口哨吹的快,他小命就没了!
一旁的雪童子跟花公子在下棋,宫紫商在研究做美甲,宫子羽和金繁是她的试验品,至于宫尚角……
嫋嫋正在陪他玩翻花绳,好不幼稚。
云雀(怎么说呢,但凡这幅场景说出去怕是外面的人都会怀疑说的人脑子有病!)
云雀内心感慨,她向榻上昏迷的阿狼看去,对于他是朗弟弟的身份,先前她属实不知情。
宫远徵站在床前,挡住她的视线:
宫远徵“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云雀“按照你们的吩咐,我已经借上官浅的鸽子给无锋传信了,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后日他们就能赶到宫门,但带多少人,计划如何,这些我就不知了。”
宫紫商“她说的话可信吗?”
宫紫商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嫋嫋将花绳从宫尚角指尖翻过来,很平淡的口吻说:
嫋嫋“她不会拿云为衫的性命开玩笑,若是真的骗了我们…大不了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