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别墅厨房,孟晓东轻车熟路的将红酒从第三个柜子里翻出来,又从冰箱上层拿出西红柿跟鸡蛋,从下层拿出牛排,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顺手。
孟宴臣坐在沙发上,大衣脱了,别墅里本就有地暖不会冷,他戴着围巾有些多余,可就不太想摘下来,索性就一直戴着了。
半个小时后,孟晓东端着夜宵出来了。
孟晓东“呦,洗完手了?”
孟晓东“不赖,宴臣宝宝真乖。”
孟宴臣刚坐下来,听到孟晓东这似夸非夸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他抬起头,看着对方翻个白眼:
孟宴臣“没话说就别说话,别拿你那些腻歪的称呼跟我说话,小心我缝了你的嘴。”
孟晓东“这么凶啊?看来你心情真不怎么好,我听说许沁的小男友抓回来了,用不用帮忙?”
孟晓东将有着最完美煎蛋的碗放在了孟宴臣面前,总是习惯将最好的给他,或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长大后两人都习以为常,也不曾多说什么。
孟宴臣默不作声的吃饭,他并不想提起那段不高兴的事情,可人既然都在了,这件事总是要处理的。
孟晓东知道他不喜欢吃饭说话,孟家饭桌上有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是他忘了。
孟晓东“好好好,先吃,吃完再说,反正今晚我是要住咱家里的,一间客房足矣。”
孟宴臣“你是没家吗?”
孟晓东“你家不就是我家?”
孟晓东舔着一张脸,就不会把自己当外人。
孟宴臣无奈,继续吃面。
他深邃的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对方碗里。
若是将灯光灭了,换做蜡烛,这氛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
卧室里,睡了没十分钟的孟染夏醒了。
在孟晓东和孟宴臣还没进别墅前,她就一个人来到地下室,看见被关押在小黑屋里的宋焰。
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孟染夏只知道这个人让哥哥很不高兴,她打开密码锁,走进小黑屋里。
当她从背后掏出常用的手术刀时,如她所想宋焰的眼神变得十分惊恐,人总是对伤害过自己的东西记忆尤深,从宋焰胸前的那道伤口便能看出来,摘除一个肾要用的手术刀就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
宋焰“你…你你要做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我说了我是认错人了!我真的认错人了!”
孟染夏挑了挑眉,她不说话,可手劲却大的让人意外。
宋焰被迫趴在地上,双臂被缠绕住,压在后背无法动弹,他瞪大了眼,看着明晃晃的刀面缓缓贴近眼睛……
孟染夏“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除非你想变成真的疯子,一辈子都在精神病院度过!”
宋焰“…我说,我全都说!”
宋焰“当年许沁她是跟我私奔没有错,可是我的存款很快就花完了,刚开始我还能挣几份工资来维持,可她养尊处优惯了!我给了她自由,她却什么都想要!”
宋焰“后来我跟她争吵不断,我得知她向一些人借了高利贷,那么多钱利滚利,我就是几辈子都还不起!我就说要不演一出绑架,想让孟家出点钱…本来,本来她答应了的…”
当初许沁答应配合宋焰演戏,以此来勒索孟宴臣拿出钱缓解燃眉之急,可真到了演戏的那一天却出了意外。
宋焰喝了她煮的一碗粥人就晕了,等再醒来的时候胸口疼痛不已,仔细一看才知道他缺了一个肾!
许沁消失了,债主也不上门了。
她将自己的一颗肾给卖了,拿着这笔钱不知道去了哪里!
宋焰“我对她这么好!这个女人竟然算计我!她凭什么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