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葵不曾做人,与人相处不久,毕竟在她印象中与龙葵相处的那些时光中,龙葵也不是以人的姿态陪伴,即便她曾是一个人。
宫尚角一时语塞,他将盆栽打理好,想回柴房却又被上官浅挡住了去路,四四方方的院子哪里也出不去,即便这院子跟一个宫那般大,可他除了柴房似乎哪也去不了。
宫尚角“屋顶阳光最好,花种需要…”
不等他说完,红葵抬手将人甩了上去,紧接着她捧着盆栽跳到房檐上。
相比盆栽的待遇,宫尚角是被狠狠摔下来的。
他头一回明白了自己的地位,盆栽不重要,重要的盆栽里的花种。
一旦说起与花种有关的事,红葵总能心领神会他的意思。
一盆花看的这么重要,宫尚角还是不懂,也用不着他懂。
红葵“怎么晒?”
宫尚角“…放我头上。”
倒不是真要这么接收阳光,只是红葵甩的一下太狠,宫尚角不想承认自己屁股疼的站不起来了而已。
何况这几日又没怎么吃,干的活还不少,一时体力透支情有可原。
红葵不假思索,她最烦的就是思考。
人会,可鬼不会,也懒。
她将盆栽放在宫尚角的头顶上,难得仔细的检查有没有歪,靠的太近,那肩头的衣料缓缓滑落,直至停在小臂处,连带着胸前的一片雪白隐隐可见。
可红葵俨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继续摆弄着盆栽的位置,争取吸收更多的阳光。
宫尚角是僵住了。
他面红耳赤的捂住脸,很想提醒,却担心再被对方一巴掌扇下去,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
红葵“小屁孩,你脸红什么?”
红葵“我的花还没熟,你熟了?”
红葵低下头看着他,却不知弯腰时的举动让胸前的沟壑更加明显了。
宫尚角没有睁眼,他能感受到她的动作,也能想到会是怎样的场景,闭口不谈,又成了闷葫芦的态度。
红葵(怎么这么别扭?)
她不以为然,纵身跃下。
上官浅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幕,她不知道两人在上面说了什么,可从她的视角来看,那姿势跟亲吻无疑。
直至红葵跳下来她才恢复原先的神色,礼貌而不失风度的微笑道:
上官浅“姑娘,你的衣服…”
上官浅善意提醒,红葵看了眼滑落的衣领,随意往上一拽,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是鬼,没有温度可言,即便衣服掉了也察觉不了,毕竟鬼与人不一样。
红葵“你夫君可真是个闷葫芦,也不知道这么闷的人你怎么看上的,眼瞎了吗?”
上官浅“…姑娘不觉得宫二公子长得好看吗?”
红葵“好看有什么用,性子这么闷,我见过的人比他好看的太多,比他会说话的也多,他啊,就是一个小屁孩。”
即便记忆太过久远,红葵也清晰的记着每一个人的脸,记得他们的故事。
从颜值来衡量,哪一个不比宫尚角强?
上官浅只觉得她在来玩真,是在跟自己炫耀。
整个江湖,宫门与无锋,宫尚角的容貌都是数一数二,是很多女子的梦中情郎,怎会有比他更好的?
上官浅(还小屁孩…是什么新的爱称吗?他们的关系就这么亲昵无间…)
想到这,上官浅的眼神暗了暗。
红葵心思单纯,谁惹她不爽她就揍,对方惹怒了她便杀掉,绝不会拖泥带水。
她有弱点和例外,只是那个人不在了。
上官浅“姑娘,你能否带我去见一见首领?以姑娘在无锋的地位,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让我见一面,上官浅做什么都愿意。”
说着她惺惺作态的跪了下来。
然而红葵根本不带搭理,径直回房,关门。
她还有一点特别好,不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