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所说的话刺激到了红葵,她抬手幻化出弓箭对准他,凝重的神情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即便不杀,伤了也是出口气!
红葵“你懂什么?你一个凡夫俗子懂什么!不管转世多少次她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即便红葵清楚以凡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她这一箭,宫尚角自己都清楚,人与鬼不同,何况她是千年女鬼,拥有常人不能理解的鬼力。
这条命即使不葬送在无锋手中,死在她的弓箭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宫尚角清楚自己在别扭什么,与其说他嫉妒她心中的蓝衣女子,倒不如说他在怪他自己。
怪他为何忘了与她相识的一切,怪他为何不能早点出现,哪怕不做人,做畜生,但凡能活的久一点就好,仅此而已。
宫尚角“…即便你要杀了我,我说的也是事实,跳进铸剑炉神魂俱灭,不可能有转世的机会,哪怕你寻上千年、万年,你都不会找到她…因为她早就不存在了!”
红葵“闭嘴!闭嘴!!”
她松开手,一记弓箭射出,然而这一箭并未伤到宫尚角半分,反而将他倒吊的那棵树给射倒了,从中间直分两半,宫尚角顺势掉了下来。
幸亏掉下来的不是脸着地,不然他在红葵眼中唯一的优势都没了。
彼此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脾性上两人又是极为相仿,一样的倔。
红葵收回弓箭,将玉兰花拔下,抬手一挥,花池中的土壤翻滚腾空,撒了满地。
种子已经没有了,一颗种子都没有了,她不可能再种出向日葵…也意味着,她可能再也找不到龙葵。
到最后的机会还要用上。
红葵“宫尚角,无量流火的钥匙究竟在哪,点竹说只有你知道,钥匙究竟在哪?!”
她掐住他的下巴质问,语气冰冷,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苦大仇深之人。
宫尚角这才明白,一直以来她接近自己,倒算不上接近,是自己倒贴还差不多…
宫尚角“原以为你是为了我…竟也是无量流火,点竹就这么想打开,我偏不让她如愿!”
宫尚角“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左右不过死路,你既然这么不在乎我,不如就杀了我!我也好早点去陪母亲和朗弟弟!”
这是宫尚角第一次求死,不在乎任何东西,已经沦落到这一步,他早就没了退路,也没什么其他的可悔。
可上官浅隔着一扇窗却看的清除,将宫门看的比性命还重的宫尚角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他在乎的女子心中无他。
威震江湖的宫二公子并非不识人间烟火,也并非不会动心,只是让他动心的人刚刚出现。
红葵“…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
红葵耿耿于怀向日葵的花种,她一口咬在了宫尚角的侧脸,留下一道血口印,像是惩罚,又像是盖章。
她拖着宫尚角将人关进另一间屋子,随后锁上门,往院子外走去,恰好余光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上官浅。
红葵(她何时回来的?)
红葵楞了楞,她并不知道上官浅何时回来,所以刚才她教训她‘夫君’的事都被看见了?
虽然红葵不以为然,也不会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什么想法,但…
红葵“孩子怎么样?”
这个女人如何红葵不在意,她只是想知道上官浅腹里的小孩怎么样。
上官浅本来都做好了回话准备,可她没想到红葵会这么问,良久才道了句:
上官浅“劳烦红姑娘担心,孩子没有事,是我初次做人母,不懂的东西太多了,一时竟伤了自己的孩子,事后我也是后悔的,毕竟这是我与宫二公子唯一的血脉。”
听到这番话红葵神色微妙,她没说什么,只是让上官浅照顾好她自己,随后离开。
上官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沉思,她对这个女子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