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公主“这天下男子生于女子胯下,男子能做的事女子可以,既如此为何女子不能称帝?!”
婉宁公主“我是疯癫,那是因为皇室中人没有一个像我这般在敌国忍气吞声的活下来!”
婉宁公主“一国公主作为质女沦为他国戏耍的玩物,将你与青楼的那些妓女相提并论,公主的身份丫鬟的待遇!我心理为何不能扭曲?凭什么不让我扭曲!”
婉宁公主来到养育海棠花的水池边,一边念念叨叨着,手中拔花的动作也不曾停下,像是要将这一生全部的怨气发泄出来。
沈玉容也好,薛芳菲也罢,在她眼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婉宁公主只恨自己没有杀了沈玉容,没有将皇帝从皇位上拽下来!
她就应该自己坐上皇位,既然公主与皇子享天下之养,那公主理应也有继承皇位的权利!
初棠心疼自己池中的海棠花,他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眼看能花开满池,结果婉宁公主这么一折腾,心血全白费了。
初棠“你别疯了好不好?就算疯也不要对我的花疯啊,长的这么好看可不容易,你这么都给我摘了可怎么好?”
婉宁公主主打你说你的我不听。
她将海棠花从水池中拔出,一瓣接着一瓣扯下叶子来,即便心中愤恨,身为公主的骄傲也不容许掉一滴眼泪。
婉宁公主“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敌国怎么活下来的…公主也是皇室血脉,可公主远没有皇子重要,公主派出去当他国质女,委曲求全,连敌国皇宫的公公都不敢得罪,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下来,好不容易撑到回家的那一天…”
婉宁公主“可是你知道那些人怎么议论我的吗?说是我是皇室的耻辱,说我不干净!一个两个对我指指点点,连婢女都不给我好脸色…我就在想凭什么?为什么?”
初棠一边听她吐苦水,一边小心的将不成模样的花瓣捡起来,待会儿交给花灵,兴许还能有挽救的机会。
婉宁公主“我就一个人想为什么,白天想,晚上想,想了很久很久,那天,给我梳洗的婢女又一次在我面前口无遮拦,在梳洗的时候弄疼了我,我当时就好恨,恨一切欺负我的人,恨掌控权利的人不是我!”
婉宁公主“然后我拿簪子,就是发髻上这种很普通的发簪,狠狠的戳进了她的喉咙里,我甚至都没有给她求饶的机会,看着鲜血喷涌而出,我仿佛找到了某种归属感…”
她说着,突然间握住了初棠的肩膀,那眼神中带着疯狂,神色颠笑,仿佛在炫耀一样。
长公主从敌国完成任务归来,遭受到自己国都的质问和流言蜚语,心中病态的那种疯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她不想做疯子,她知道公主肩上的责任,知道她要为百姓有所牺牲,为皇室也是。
她能在敌国忍辱负重,却接受不了自己人的闲言碎语。
婉宁公主“初棠,本公主错了吗?”
初棠“…您是长公主,为百姓和朝臣有所付出,他们就有得回报,可回报成了利刃,您自然不能接受,但也不至于夺人夫吧?”
初棠“同为女子,何苦为难别人呢?”
婉宁公主无奈的笑了笑,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婉宁公主“我啊,一开始可没想要薛芳菲的命,是沈玉容这个人太贪心,太薄情,既不肯以正妻之命迎娶我,怕落下一个虐待糟糠之妻的名声,也不肯降妻为妾,怕惹人非议,影响他的仕途。”
婉宁公主“这样虚伪又薄情的男人,以薛芳菲的才女之名跟着他属实可惜,我想过让他们合离,可沈玉容不肯啊!一山不容二虎,那你说本公主又岂能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