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就要做全套,婉宁公主将薛芳菲从坑中救出来后,让她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随后那身属于薛芳菲的衣裳换在了一个死去的女孩身上,薛芳菲好奇多看了一眼,这个人她有点印象,好像是贞女堂的。
先前沈家有一个婢女,婢女的姐姐便从小被卖进了贞女堂,所谓贞女堂是教导女子之地,堂内要听从堂主的话,不与外男来往,有的人家是没钱,觉得将女儿卖进去起码能吃上一顿饱饭,有的是将不听话的女孩丢进去教导,总之贞女堂虽都是女子,但也鱼龙混杂,早就对不起这牌匾上的贞女两字。
早在三日前,婉宁公主深夜闯了贞女堂,她就喜欢做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情,她觉得贞女堂对女子毫无用处,不用改成女子学堂,因此她便想看一看贞女堂究竟是何模样。
薛芳菲依旧不太明白,既然要将贞女堂改成女子学堂,为何要半夜进去?又为何会从贞女堂中带出一具尸体?
薛芳菲“殿下,这人是你杀的?”
在薛芳菲看来,这人身上满是伤痕,死前必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闻声婉宁公主勾唇冷笑:
婉宁公主“薛芳菲,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若是想杀一个人直接杀了便是,用得着如此手段?这女孩是贞女堂的人,那夜我进去时便看见她跪在堂主的门外,而那房间里,日夜颠倒的靡靡之声正传了出来,我就进去了,看到了所谓的贞女跟一名男子颠鸾倒凤…”
薛芳菲“贞女堂堂主做出如此不齿之事,她这堂主名存实亡,殿下何不杀了她?”
婉宁公主“本宫当然会降罪,但不是现在,本宫将贞女堂控制起来,顺便将那男子带回了自己的寝宫中,这人可不比沈玉容逊色,最起码…”
剩下的话婉宁公主并未当面直说,而是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薛芳菲的脸颊,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薛芳菲只觉得有些无奈,耳根却红了。
那种事她没法说,毕竟她只嫁过沈玉容,若是比较…
婉宁公主“她的死与本宫无关,索性让她来代替你躺在地底下,薛芳菲这个名字也不要用了,本宫给你一个新身份,若是没什么意义,便随本宫走吧。”
薛芳菲早已没有了选择,既然沈玉容将事情做绝,她也没必要再给对方好脸色。
回到城中,婉宁公主带她来到贞女堂,在长公主面前能说上话的女孩名唤姜梨,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先见薛芳菲时眼中有温柔,可在处决长公主厌烦之人神情痕迹,直接上了贞女堂中最恐怖的刑罚,滚钉床。
罚的人自然是贞女堂的堂主。
而姜梨便是新的堂主。
薛芳菲还没搞清楚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婉宁公主邀请她坐下来:
婉宁公主“芳菲,别站着看,滚钉床可有意思,不管她想不想滚,本宫一句话,她必须得滚,要么滚下来剩一口气,要么死在滚钉床上,总之本宫是有理的。”
要知道当朝有律法,即便长公主也不能随意处决她人性命,单凭偷情这一点并不足够要了堂主的性命,可长公主是谁啊?
长公主怎么可能将这点小事放在眼里?
薛芳菲“殿下,这似乎不妥吧?”
婉宁公主“有何不妥?本宫觉得特别妥啊!身为堂主居然与外男偷情,有辱贞女堂之名,更严重的一点是这么好的男子居然不进献本宫,难道罪名还不严重吗?本宫不高兴便是皇帝不高兴,皇帝不高兴,天下子民又怎会高兴?”
薛芳菲多少领教到了长公主的疯,疯的理所应当,毫无逻辑可言。
但她没打算帮先堂主,她更看好的还是第一眼就合眼缘的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