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个成王,婉宁公主和薛芳菲宛若视若无人般聊起了家常便饭,从吃什么喝什么到晚会儿去做什么,压根没将成王放在眼里。
或许婉宁公主也看透了。
如今的皇家即便是亲生血脉也不曾有任何亲情二字可言。
“殿下,肃国公那边传来消息,说该给殿下帮的忙也帮了,薛姑娘帮肃国公的忙也尽了,这两日若无要事还请殿下勿要叨扰,肃国公有空自会来见殿下。”婢女传的话也是萧衡本人的意思。
婉宁公主淡淡的笑了笑:
婉宁公主“萧衡这人倒是有趣极了,瞅着本宫离帝位就差临门一脚,他倒是先一步悠闲去了,还真是不将本宫放在眼中。”
薛芳菲“殿下说笑了,我听桐儿说了,这几日肃国公为殿下呕心沥血,赤胆忠心,虽然形容的用词夸张了些,可总归是想抱得‘美人归’的心思,殿下应该体谅体谅,总不能您自己快活了,不让肃国公快活。”
薛芳菲对萧衡和沈玉容的事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不假,从前她只听闻过李家的公子有喜好男子的怪癖,倒不曾听闻肃国公萧衡竟也有这样的癖好,当真是难得。
婉宁公主淡然一笑,她自然会成人之美,也不枉费兄长在这场棋局中为自己的支持。
她拿起侍卫腰间的佩剑,朝着成王的胸口一剑穿过,当日,洪孝帝因病重而退位,在手握兵权与肃国公的支持下,婉宁公主登基,称之为婧帝。
十月怀胎,不出意外薛芳菲生下了她与沈玉容的孩子,她果断将孩子送给了生育不了的萧衡收养,并未隐瞒孩子的身世,也没必要。
也听说了萧衡与沈玉容过的挺好。
即使后来两人不曾再见,沈玉容这一世都不会再无朝堂打交道,也让沈家搬离京城,回乡下静养。
同年,薛芳菲以女相的名义辅佐婧帝。
而姜梨奉婧帝之命将贞女堂改为女子学堂,让天下女子有学可依,有官可为。
叶世杰隐瞒了姜梨的身世,他拒绝了叶家为其安排的婚事,执意与一个外人眼中来历不明的女子纠缠不清,哪怕冒着被赶出叶家的风险也执意于此,不出意外,他的确被赶出来了。
贞女堂(女子学堂)
那一日看着淋着雨在学堂门前站着的叶世杰,姜梨本意是想劝他回去认个错,安心做他的叶家公子,总好过跟自己一个抛头露面、来历不明的女子在一起名声要好的多。
奈何叶世杰脾气上也是个倔种,单纯较真,跪了一夜之后,成功的发起了高烧。
姜梨无奈将他收留在学堂,待高烧退后叶世杰主动当起了教书先生,偶尔打杂,一来二去寒来暑往,竟也是慢慢打动了姜梨的心。
在婧帝登基的第二年,姜梨与叶世杰在无长辈双亲的见证下,只在院中的玉兰花树下定了终身。
婧帝赏了黄金万两作为贺礼,薛芳菲倒没什么好送的,加上忙于公事,便托萧衡好友司徒九月帮忙带几个月孩子,也就是姜梨同父异母的弟弟丙吉。
也算是给小两口腾出二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