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子懵了,大脑混乱中,正组织着语言该怎么劝她,眼瞅着那些士兵马上就要排查到家门口了,他一声令下,全家出动,竟直接将白夭夭抬进了灵堂的备用棺材里。
直至棺材板合上的时候白夭夭都有些懵,却还是乖乖配合,她觉得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一具棺材是桑甜儿的,另一具棺材是备用,以防不测,这也是桑甜儿生前叮嘱的。
为了保护六哥,溜子朝着桑甜儿的棺材磕了三个响头,将两副棺材都摆在灵堂前,刚放好士兵就闯进来了。
“这家的人呢?都出来!”
士兵在外叫唤,溜子带着一家老小出来。
果不其然,士兵拿出皓翎王姬的画像问他们见没见过,溜子一家都摇摇头,包括最小的孙子都晃了晃脑袋。
“几位爷,这没见过真没见过,我家双亲刚走没几天,棺材还在灵堂摆着,还请几位爷性个方便,让我们将双亲下葬。”溜子拿出一些碎银想将这事快弄过去,可这些士兵仿佛就是冲着他家来的。
带头的走到灵堂前,他并未进去,只是又确认的问了一遍,“确定双亲已死?”
溜子顿了一下,点点头,“确定。”
“那好,我检查一下。”
那士兵猛然拔出长剑,眼瞅着就要将棺材劈成两半,溜子一个飞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卑微的求饶道,“别啊爷!今儿是头七!要是掀开不吉利啊!”
“你知道画像上的人是谁吗?知道我家主上是谁吗?前面那户人家都交代了,还想在我面前弄虚作假?!”说完士兵一脚将溜子踹飞的老远。
看见爹爹被欺负,孩子们一拥而上,桑小七更是一口咬在了士兵的手臂上,他咒骂一声,甩手便将桑小七朝灵堂抛了出去。
砰的一声,棺材板震开,直冲士兵将人撞在远处的树干上,巨响过后那树干都断成了两半。
白夭夭将桑小七抱在怀里,既然不怀好意,她就没必要对这些人手下留情。
白夭夭“想杀我就来啊!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揍我啊!”
白夭夭从小接受的都是蛮式教育,相柳告诉她不爽就打,打不过就跑。
被白夭夭重伤的士兵几乎是颤巍巍的来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也不像是仇家过来追杀的样子。
“属下奉…”不等说完,白夭夭又一脚给人踹了出去。
在她眼中桑甜儿的孩子都很好,这个人刚才踹了溜子让她很不爽,不多踹几下根本不过瘾。
其他士兵是一动都不敢动,他们是来接王姬回皓翎的,哪成想会变成这样?
白夭夭“奉你大爷啊奉!”
余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白夭夭抬眸看去,一袭黑色金绣的长袍,头发用墨玉冠束起,五官清俊,眉眼间尽是怜爱之情,乍一眼看去像是一位与琴棋书画作伴的闲散公子。
与相柳所描述的帝王威严、野心阴狠几字显然不搭边。
玱玹步履匆匆朝她而来,久别重逢,他心中欣喜异常,那微红的眼眶湿润着,直至站在白夭夭的身前。
他张开双臂就要抱,少女身姿灵活一闪,抱着桑小七从他臂下躲过,一个转身站在了玱玹背后,白夭夭将桑小七放下,神色不悦道:
白夭夭“你干嘛占我便宜?”
此时白夭夭还不曾将对方的身份与记忆中的名字对上。
玱玹神色闪过一丝错愕,更多的是心酸。
玱玹“小夭,我是哥哥,我是玱玹,是你哥哥啊。”
白夭夭仔细回忆,好像是有玱玹。
既然是哥哥…
她又走上前,乖巧站着说道:
白夭夭“既然是哥哥,你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