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叹了口气。
难得两人相顾无言,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沉默的间隙,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似乎想起了什么……
卢凌风“费鸡师人呢?!”
是啊,从上官浅化身的阿丑入住裴府后,费鸡师似乎就不曾在众人面前出现过。
前些日子一直说是醉酒,可这些时日众人的注意力也不曾落在他的身上,卢凌风的注意力也都转移到了上官浅身上,差点都忘了鸡师公。
两人来到费鸡师的房间里,有惊无险,人还是在的。
只不过……
卢凌风“这些酒是哪来的?”
看着满屋狼藉,以及堆积数不清的酒坛子,一时间还无从下脚。
苏无名走上前,晃了晃鸡师公的肩膀:
苏无名“费鸡师?费鸡师?”
他伸手试探了一下鼻息,活的。
卢凌风“人没事,看来上官浅没对他做什么,估计这些酒就是为了帮她掩盖自身不曾中毒的障眼法罢了。”
苏无名“唉,卢凌风,到现在你还打算待在长安吗?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是好,可公主与天子之争你觉得你我能够幸免吗?你我心知肚明,上官氏女子与那二位的关系匪浅,这案子的背后少不了权势之人的推动。”
苏无名“据说当年女皇临终前,曾留给上官婉儿一份嫁妆,所谓嫁妆的价值可值一座城池,即是武后的一份心意,也是一份让世人深究的秘密。”
苏无名“如今知晓秘密的人都不在了,你我对此案看似明了,实则却无法深究下去,若我说…”
卢凌风打断了苏无名接下来说的话。
这一路同生共死,他怎会不明白苏无名的意思?
卢凌风“我并不是稀罕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深知长安的尔虞我诈,苏无名,我们回去吧。”
卢凌风“当个县蔚挺好的,为百姓做些实事,也好过身居高位处处不可为,你我不是恩师狄公,做不到他老人家那样的高度,但求问心无愧。”
苏无名欣慰的笑了。
卢凌风也笑了。
不管以后的路如何艰辛,他们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长安城外,姜威深夜出了城,他拿着公主的令牌,无人阻拦。
来到城外,姜威下了马,遥望夜色,故意走的慢了些,似乎要等人一般。
走了一小段路,他回过头看去,城门已关,空荡荡的,哪里像有人的样子。
他难掩神色中的落寞,欲要骑上马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丑(上官浅)“姜县蔚走这么急吗?”
姜威不曾回头,可眸中满是欣喜。
他原以为她不会来了。
上官浅站在他身旁,依旧戴着斗笠,或许是扮演阿丑的这些时日习惯了。
阿丑(上官浅)“听说深县被你治理的很好,我暂时也不知该去何处,姜县蔚可愿意给我这个弱小无助的女子提供居住之所?”
闻声姜威温柔一笑,轻声道:
姜威“姑娘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想住多久便可住多久。”
阿丑(上官浅)“姜县蔚安心,我身无分文,自然是要住上天长地久的,话说你阿姐还未醒来吗?”
姜威“这样已经很好了,我相信迟早有一天阿姐她会醒来的,哪怕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