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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期待爱

喜灰:抓住那束光

与正文安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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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

“班长,我饿了”

“懒羊羊别吃了,下节课是…”

……

课间五分钟的教室里热闹非凡,羊儿们三五成群地叽叽喳喳着,没有老师的拘束,大家都格外放松。而坐在第四排靠窗位置上的那个女孩,却与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她托着腮,静静地望着窗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金灿灿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草原上,仿佛给每一处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几缕调皮的阳光脱离了大队伍,穿过窗框,洒在了女孩的手上。她伸出手,接住了这几缕调皮的金孩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似乎在望向那不知名的远方。

No.1

金色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手掌心,女孩已经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动作很久了,但她目光涣散,不知在看些什么。

“28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直到老师伴随着敲击黑板的呼唤传来,她这才回过神。回答不上来的她被老师勒令罚站,她呆呆地攥紧了被阳光偏爱着的手:‘可惜了,没有温度’

……

“再见!”身边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地离开。

“明天见!”不多时原本吵吵闹闹的教室便逐渐趋于寂静。

她,依旧保持着姿势坐在座位上。

‘该回家了’她这样想着,身体却一动不动:‘他们会等我吗’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在回答,但她却没有一点抓住它的意思。

……

‘果然…’还没进门便闻到阵阵饭香,然而打开门却是一家三口和睦共食的画面。

“回来啦,快来吃饭”她大致扫了眼桌上的食物——比目鱼、鳗鱼、金枪鱼。

“这鱼可贵了”父亲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肉,她沉默地看了碗里的鱼一会,默不作声地伴着米饭往嘴里扒拉:‘他们好像忘了我不吃鱼’

……

大抵是天气太过沉闷了,闷得人心烦意燥,此刻的人啊如同炮仗般一点就着——

破碎的陶瓷碗,散落一地的白米饭,被死死护在怀里的手机…和满脸不屑的男孩。

“整天顾着个手机,让你做点事情都做不好”父亲摇着头。

“是我姐让我去拿的饭”男孩理直气壮的声音彻底激怒了她:“妈妈让你去拿的是纸,我只是复述了她的话”

“那我做错了一点事就该被骂吗”

“那干嘛叫我的名字!干嘛甩锅给我!我就该背锅吗”

“那凭什么骂我,我只是做错了点事而已”

“做错事你还有理了?”姐弟间的争吵一触即发。

“够了”母亲打断了他们,她不满地瞥了眼女孩:“我不说你什么,当你以后因为一点错误就被人骂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好好想想你刚刚那是什么语气”

“你以后一定会后悔”

“我不是偏心谁”母亲还在喋喋不休,女孩却再也听不进去了。

记忆如洪水般将她淹没——“你弟弟还小”“你是姐姐”“不懂就去问你姐姐”“你看你,你弟弟学你都学成什么样了”“你都这么失败了,当然不能再用当初对你的方法对他了”“快对你姐姐好,再过几年你姐进社会了,就是她来资助你了”“你以后嫁人了要对婆家好,以后你弟弟成家了我们可没办法顾着你”…

回忆的巨流如狼似虎地吞噬着她,一点一点地拉入深渊,她好像懂了什么…

No.2

毕业后,女孩开始了不要命的打工之旅,在她赚到第一桶金时便搬了出去,等她再回那个家的时候,是弟弟带女友回家。

她接到电话的那一刹,她愣了会。

“姐?你有在听吗”电话那头传来弟弟的声音。

她沉吟片刻,轻而缓地问:“你还是打算住家里?”

弟弟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再响起时却带了点愧疚:“对”

她轻叹着:“好”

当她坐儿时卧室的地板上,一点一点地环视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过去与现在慢慢重合,她似乎还能听见那个睡在弟弟下铺的小女孩嬉笑的声音,只是面前多了个摊开的行李箱罢了。

她留在那的东西不多,当她拎着箱子出来的时候,弟弟凑了过来,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歉疚,她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喊她姐,她扯了扯嘴角,却吐不出一个字,只能淡淡一笑,头也不回地跨过了门槛。

原来,“弟弟结婚后,我就没有‘娘家’了”不是谎话啊。

No.3

一辆红色跑车大大咧咧地停在门口,一位女人靠在车门上吞云吐雾,宽大墨镜遮住了她半张脸,剩下的半张脸在烟雾里朦朦胧胧,好不张扬。

“来了,”她听见她说:“走,我带你回家”

……

可能是前半生太不注重身体了,小说里癌症晚期的狗血桥段竟然发生在她身上,然而得知命不久矣的她没有哭闹,没有打砸发泄,只是沉默地看着手里的单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手,拨通了通讯录里第一个电话:“我们‘私奔’吧”

No.4

所谓的私奔不过就是一车两人走天下。她们一起看过了北极极光,看过了南极企鹅,见过了市井小巷,也见过了大好河山,她们曾在阳光下翩翩起舞,也曾在幽静中月下举杯痛饮,她想:所谓极乐也不过如此了吧。

直到她身体发出最后的警告,她们才将行李搬进了病房。化疗让她开始掉发,对此,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女人拿着两顶假发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守住这泪腺开关。

No.5

我叫顾西洲,是那边坐在秋千上的女孩的闺蜜,这是她出院第几天?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个与往常无异的夜晚,她抓着我的手说:“带我走”

没办法,我永远无法拒绝那双悲伤却倔强的眼睛。

我给她披上毯子后,顺势坐在秋千的另一边,我们默契地没有打破这个氛围,就这样感受着霜花融化于发间的冰凉,感受着北风拂面的微凉。

“他们是爱我的,”她说:“只是他们给予我的爱是建立在不与弟弟冲突的条件下,他们自以为公平,却忘了人心本来便是偏的。”

“我已经将这些年攒的钱全转到你名下了,里面四成是留给你的,剩下的六成,就帮我捐给可靠些的孤儿院吧,我希望他们的童年至少能好过一点…”遗言般的轻语令我眼眶湿润,我们都明白——那一刻即将来临,我强打起精神欲将她的话刻入脑髓:“我的房子是租的,是要还给房东姐姐的,至于我的那些周边嘛,还是想麻烦你,每年帮我烧点来陪我吧”

“…好可惜啊,”她扯出一抹微笑,微微靠着我:“我还没去过羊村呢,真的好想、好想成为羊村里无忧无虑的小羊羔…”

她未再言语,我也不愿动弹,我咬紧牙关,生怕呜咽声惊扰到她,尽管她已经不能再蹦起来与我打闹了。

No.6

她的后事进行得还算顺利,虽然她的亲人仅仅来过一次。我遵从她的意愿,以她的名义尽力帮扶奇乐福利院,同时,我将她的故事找人传了出去,我要让原创动力知晓曾经有那么一个姑娘“深爱”着那个童话般的地方。

我希望她如愿。

No.7

森林苍翠茂盛,树木高耸入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光芒稀稀疏疏地洒在倚着树干而眠的女孩身上,为她增添了一抹柔和的色彩。

忽然,阳光霎时消失,转而化为大片阴影落在她脸上——一男孩在她身边蹲下,他将手里的狗尾巴草凑近她的鼻子挠了挠。

“梦羊羊,”男生清脆的声音在她耳畔如清风般拂过,她睡眼朦胧地看向他,迷迷糊糊地搭上了他伸向她的手:“我们回家吧!”

她半梦半醒地被他拉着在森林中奔跑,她似乎看见不远处的铁门边,有四只小羊羔正挥着手催促他们跑得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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