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视良久,不说话。花城先低了头,后,起身离开。谢怜追上他进了房屋。
“三郎。”
俩人再一次对视了起来,距离也近。花城视线向下移,看到的是他的薄唇。突然就吻了上去。鬼使神差、莫名其妙、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吻完,花城就抱着了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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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通灵阵内,灵文对裴宿说道:“这件事过去那么长时间,怎么又提起了。小裴,说白一点,傅随和帝君你都要是感谢的。傅随自知双方都有过失,没第一时间处理好心存愧疚便自请了禁闭,也在帝君面前说了很多关于‘两裴’的好话。”
虽是默默帮忙,但,重要的是裴宿的态度。若不想二次飞升,明帮暗帮都是徒劳。裴宿积极表现,很快就上来了。
裴宿道:“我和她的过失不一样,她不需要自请禁闭。”
灵文道:“帝君同意她的自请,是因为她当时已经不是神官之身了,这也解释了在东海时让她进通灵阵却进不来。”
前有傅随自请禁闭,后有傅随自认非神。
一神官问:“灵文,谱子和傅随有什么恩怨?”
这个神官是当时在铜炉内圈的一位武神。
“是啊,傅随都不成人样了!”
其实大家都想知道这俩人有什么恩怨,几乎把对方捅的无法直视,来一句血肉模糊都不为过。想想那场面就起鸡皮疙瘩。
灵文沉默片刻才说,“据说是,因为傅随的出现,所以天庭灭了。把她杀了,接下来就不会有太多麻烦事。”
也就是以谱子的角度讲。
灵文道:“成鬼之后,发现她是......异世之人,正是因为不是原本世界的人,所以在她出现后,天庭灭了,然后大换血。”
有了如今的仙京。
风信道:“不是神官之身,是什么?”
“是傀身。她练傀了。”谢怜道,“还记得东海的天雷吗?”
“记得,不劈她。”
话落,风信明了,通灵阵里的众神官也明了。
不是武神之身,是傀身是异世之人,自然而然地没有了信徒、宫观庙宇、主场,逐渐进不了通灵阵。消失的一切都很安静,不去专门注意一下,根本不知道这么多。
谢怜蹙眉问道:“灵文,真正的地师一直都没有线索吗?”
经谢怜一问,神官们也逐渐反应过来。当时因为鬼王冒名顶替吸引了大半注意力,觉得真地师八成是没了,就都忽略了。
现在,再一次想想,贺玄是冒名顶替,傅随又去过贺玄的地盘,说不定在私底下打了不少交道,说不定真正的地师一直还活着,就差飞升!
君吾也进了通灵阵,讨论起了一些事情。
你一言,我一言,说来说去,核心都围绕着傅随。说通了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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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最贵的酒楼上,师青玄坐在靠近栏杆的那一桌,看着楼下的社火。
社火产生的年代相当久远,随着古老的祭祀活动而逐渐形成的。随着岁月的流逝,经朝历代,这种驱傩由宫廷传入民间,逐渐形成巨大的民俗礼仪活动,演变为乡村祭神、娱神、迎神的赛会,并加进杂戏表演。
这种古老的习俗一直沿袭至今。
追溯“社火”其源,它与远古时的图腾崇拜、原始歌舞也有着渊源关系。
人们把本氏族的图腾标志雕刻在石壁、木柱或刺在身上,画在脸上,有的还制成面具。每逢祭祀的时节,人们在身上绘有图腾图案或戴上图腾面具,边击打着劳动工具,边跳着模拟图腾物的舞蹈,狂呼狂舞,祈望所崇拜的图腾能给予他们一种神奇的力量。
在一些节日里有着标志性的活动。比如春节的锣鼓手、舞狮等等。群众燃放爆竹迎接社火队伍,并赠予烟酒等礼物。社火经过之处,爆竹声声,锣鼓喧天,人山人海,气氛热烈。
师青玄端着酒杯,轻轻摆动的扇子。
当初与贺玄第一次见面也是这种场景,看看对面的空坐,愣神片刻,喝了一杯。
其实贺玄也在这家酒楼,他在一个无人注意到角落,望着师青玄。
他可以看到他。
他看不到他。
社火不错,少一个人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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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裴”应了中秋时的话本描写───切磋、下棋、吃茶小聊、共同处理祈愿......人间的神像共用一殿,一前一后,昂首阔步,好生威风。
众神官每次聊起俩人都赞叹连连。
有人逐渐旺了起来,就有人逐渐被遗忘。
遗忘,往往是最可怕的。
上元佳节,一夕良夜。
算是初春,冬走的不远,风还清寒。
谢怜小时候,每逢上元佳节,仙乐国主和王后都会和他一起吃一顿元宵。谢怜十分挑食,不喜元宵,名厨御制的上好小点盛在金碗玉盏里给他端上来他也不喜,嫌弃太甜,吃得牙痒痒,这个馅的不吃,那个馅的也不吃,囫囵两口了事。
这时候的仙京热闹连连,谢怜提前向君吾告了假,他准了。许是年龄到了的缘故,越是热闹的场地越是不太想去。
菩荠村村民很是热情,在菩荠观前燃起篝火,搭一口锅,将水烧沸腾,下元宵。
谢怜在,花城也在。
花城说话真是够狐狸的,没法让人忍不住不笑。聊几句,笑声一片,谢怜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欢乐”二字,不繁华,乐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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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社火描写来源于百度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