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的紧张气氛如同夏日的低气压，笼罩着帝光中学。

对于【Player】而言，数值摆在那里，只需要度过这个考试周就好了，反正考试过程都是skip的。

年级第一还是太无脑了。

然而，咒术的世界从不遵循普通学校的日程。

就在最后一门、也是权重较高的数学考试当天下午，一条加急家族通讯直接切入了她的手机——关东某处疑似出现一级咒灵异常活动迹象，需要就近的、具备足够实力的术师立刻前往确认并初步处理。优先级：高。

…再见了我的第一名。

【Player】深表遗憾。

加茂秋奈在校门口，给赤司征十郎的手机留了一条极简的语音讯息：“小征，急事，下午缺考。”

赤司接到讯息时，正在前往考场的路上。

他听着电话里那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告知，眉头微蹙。

下午的数学考试准时开始。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习惯性地在开考前扫视了一圈教室，确认那个熟悉的身影不在。

他皱眉。

几天后，成绩张榜。

一年级的排名榜前挤满了学生，议论纷纷。

赤司征十郎高居榜首，总分断层领先。而往下看，在十几名的位置，出现了加茂秋奈的名字。

她因为数学科目的零分记录，总排名大幅下滑，跌出了年级前十，落在一个对她而言堪称“平庸”的位置。

绿间真太郎站在榜前，目光紧紧盯着秋奈的名字和后面刺眼的数学零分，以及那个与他预想中相差甚远的排名。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没有预料中因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松动的感觉，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和……不解。

他赢了，在成绩上毫无悬念地超越了缺席一科的加茂秋奈。但这胜利毫无实感，甚至带着点荒谬。他恪守规则，每日携带幸运物，严谨认真地对待每一次考试，最终却是因为对手的意外退场而“获胜”？这感觉就像蓄力已久的一拳打在了空处。

“是因为……‘急事’？”他想起了考试那天下午加茂秋奈的空位，以及后来隐约听到的、赤司代为请假的“家族事务”。

什么样的家族事务，能让一个以完美形象示人的继承人，宁愿放弃重要的期末考试？

绿间无法理解。

他只觉得，那个总是带着淡然笑容、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加茂秋奈，身上笼罩的迷雾似乎更重了。

这份复杂的心绪，最终化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转身离开了榜单，背影依旧挺拔，却少了几分往常的锐气。

青峰大辉压根没来看榜。他对排名毫无兴趣，能及格已经是谢天谢地。倒是从桃井五月那里听了一耳朵：“诶？加茂同学这次排名掉了好多哦，听说数学没考？”

青峰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脑子里想的却是前几天训练时，似乎看到加茂秋奈手背上有一道极细的、快要愈合的浅痕，不像是不小心划伤的。

他甩甩头，把这些无关的念头抛开。

赤司征十郎是少数知道部分内情的人。他看着榜单上秋奈的名字，目光平静。他知道那个“急事”必然凶险，她能平安归来，并且似乎没受什么重伤（至少表面上看不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当事人加茂宪苓，是在任务结束返回本家汇报后，才从家族下属的例行报告中得知自己期末排名的。她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报告上的数字，便将其放到了一边。

虽然感觉有点可惜，但也没办法吧。

“对了。灰崎祥吾这次的名次…”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秋奈点了点头，又故作遗憾的提起了另一个人。

“不知道绿间君看到这个结果，会是什么表情？”

…想想就感觉有趣。